蜜饯来。一口药,一颗蜜饯!”冉姒觉得,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退一步,然后有个商量余地的好。 “你二姐嘱咐了,不能给你。” “……” 冉姒没法,伸手让季倾墨把药给她。把药放到了嘴边,闻到那股重重的药味,皱了皱眉,却没有喝,又放了下来,捧着。 “阿瑾,这几日来你也没有休息,想必也十分劳累了。衣服都皱了呢!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冉姒对着季倾墨温婉地笑了笑。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 冉姒点头如捣蒜:“当然。我是你妻子嘛。” 季倾墨淡淡一笑,起身:“那你可要把这药喝完。” “嗯。”冉姒笑得更加灿烂了。 待季倾墨出了房门不久,冉姒就下了床。捧着药碗,东看看西瞧瞧,好像在找着什么。忽然看见窗边摆着的兰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刚要将药碗里的药倒下去,又突然停住了。捧到嘴边尝了一小口,觉得药汁还热着,又把药汁放在了窗边晾着,还不断吹气给它降温。 吹了一会儿,觉着差不多了,冉姒尝了一点,确认药汁真的冷了以后,才将药汤如数倒进了花盆里。 “阿四,你把药喝完了?” 冉姒被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把碗藏在了身后。 季倾墨已经换了一身雪青的绣竹长袍,站在门口含笑看着她。 “嗯,是啊,喝完了。”说着还把身后藏着的药碗拿了出来,做了个倾倒的动作,“一滴不剩呢。” 季倾墨不说话,嘴角上扬着淡淡的笑意,缓步朝她走来。冉姒见了,心开始狂跳起来,总感觉自己刚刚做的一切都被他看了去似的。 “的确很干净。”季倾墨拿过冉姒手中的碗,看了一眼说道。 “……”冉姒只觉得他的笑很是瘆人。 “阿四……”季倾墨把碗放到冉姒身后的窗台上,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勾唇一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笨。” “……”冉姒听了,原本的忐忑不安一下子消失了,不服气地瞪着他。 “药凉了?”季倾墨低沉的声线十分动听。 “嗯?嗯,我吹凉了。”冉姒还在对他说她笨这件事耿耿于怀,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就好。听奚宝儿说,这盆兰花很贵的,还特意请了人照顾,要是烫死了可不好。” “所以我把药晾冷了才倒下去的!”冉姒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自己才后悔莫及。她一定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才口不择言的。 “那药凉了,不喝也罢。”出乎意料的,季倾墨并没有生气,而是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她做法的样子。 “不用喝了吗?”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不用喝那个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季世子说的是“那个药”,可没说“不用喝药”。 在冉姒千方百计把那碗药解决掉的时候,季世子很不厚道的,在他回房沐浴、换衣服之前去了趟厨房,吩咐厨娘又给冉姒熬了碗新的汤药,而且比之前的更苦。 最后,安平公主在她狡猾的新婚夫婿的威逼利诱下,皱着脸把那碗苦到天灵盖的药汁喝了下去。 未来的几日,为了不重蹈覆辙,每当季倾墨把药送到她面前时,冉姒二话不说,立刻就把药喝进了肚里。 这日,冉姒把一口气把药喝完了,放下药碗,腹诽:到底是哪个庸医开的药,竟然让她喝了那么多天! 被她腹诽的庸医见她把药吃完了,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她:“今早出门,看见门口有个叫卖的小贩,讨生活也不容易,就在他那里随便买了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