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好意地问:“美不美?” 西棠可不害臊:“美。” 赵平津抬眼漫不经心地望了她一眼,嘴角一抹笑:“也是,花那么大力气整的,能不美?” 西棠撇撇嘴:“关你什么事儿?” 赵平津凝望她的脸,仿佛看到了时空的某个空虚之地:“谁告诉你要去整容的?” 西棠挺直脊梁答:“我自己。” 赵平津闲闲地答:“这种馊主意,倪凯伦绝对不会错过吧。” 西棠顿时无言,这倒不能否认。 赵平津忽然问:“为什么一直不肯再来北京?” “现在不是来了么?”西棠若无其事浇黑椒汁。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倪凯伦从你这骗了多少钱?” “你不用管。” “你财务都是交由她打理?” 西棠只好默认,她哪有什么财务,欠了公司一屁股债。 赵平津又问:“她值得信任?” 西棠认真地点了点头:“性命可托。” 赵平津半路忽然杀出一句:“她是不是同性恋?” 西棠愣了一下,简截了当:“不是。” 赵平津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当时离开北京,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看来他还是听到了早上她跟倪凯伦讲的电话。 西棠神色未改,淡淡地笑了笑:“除了你,还有谁欺负我?” 赵平津神色莫测,人倒很平静:“我想也是。” 午餐吃到一半,李明打电话过来,公司有份合同临时要审。 赵平津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别大周末的找我?” 李明振振有词:“是你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赚钱了归你还是归我?” 赵平津懒懒地答:“是我的,你着什么急?” 李明纳闷地道:“唉,奇了怪了,你周末不加班了?” 赵平津抬腕看了看表:“我回去做吧,半个小时之后。” 吃晚饭回到家,赵平津直接进书房看文件。 西棠进厨房收拾了一下早上杯子,透过窗户眺望到远处的新央视大楼,在阳光之中显出一种灰蒙蒙的颜色,整条长安街唯一的最高层居住楼,寸土寸金的稀缺地段,整屋家私设计精到,浅棕色胡桃木奢豪优雅,厨具都是德国顶级的bulthaup。 赵平津这些年愈发的低调,这些人在京城里隐形的财富,基本是难以估算的。 西棠按下遥控器,客厅的窗帘缓缓合上,她进房间午休。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房门没有关严实,隐隐约约听到赵平津在书房低声的打电话,键盘敲击的声音,然后是椅子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他走出客厅来,饮水机咕噜咕噜的声音…… 有一间阳光明媚的屋子,他在她的身边,彼此安好,做些琐琐碎碎的事情,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只可惜,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西棠睡了一觉醒来,四点多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安静。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忙完休息的。 她今晚有夜戏,得回去了。 西棠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东西,赵平津还在房里睡觉,她悄悄地往他房门口。 赵平津刚睡下不过半个小时,不知道是他睡眠浅还是人特别的警觉,他立刻醒了,手打横压着额头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西棠柔声说:“我不吵醒你,我回去工作了。” 赵平津手撑着床沿要起来:“我送你过去吧。” 他一坐起来,人立刻难受地闭了闭眼。 西棠也知道他睡不够起来容易头晕,赶紧地摇了摇头:“你别起来,不用了。” 赵平津人倚在床沿,默不作声地望了她一会儿:“过来。” 西棠走了进去,站到他的床边。 赵平津抬手捏住她的脸,将她整个人扯到他的面前,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 西棠心一抖,仿佛一大罐的蜜糖浇灌下来,烫得她手脚发软。 赵平津低沉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笑意:“司机送你,去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