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已是她过去的情感,可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屋外,冷月如霜,他睁着眼睛看那寒凉的月光,这一夜,无眠。 盛星河这一晚果真没睡。 凌晨四点,夜幕不再是最浓重的墨色,树梢外甚至看得到启明星,窗外灰蒙蒙的天,以视线可见的速度,一寸寸亮起来。 第一缕曦光照进房间,劈开屋内阴暗,带来细弱的光。 盛星河顺着那缕光看到枕边。枕边人还没醒,仍旧背对着他。 这一夜翻来覆去,再看她,一瞬间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可睡熟的人并没有感觉到,甚至还无意识翻过身来,跟他并肩躺着。 而那缕曦光巧巧闯过窗户,落在她的面容,她的脸在光线的照耀下,屏退黑暗,一点点鲜活起来。 眉目安然,睡颜恬静。 还是他喜欢的模样,还是让他刻骨铭心的面庞。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爱还在不断加深,不曾因任何原因减退。 而这时,像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他的注视,她突然在睡眠中伸手,抓他的衣角——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每当感觉冷,她会习惯性往他身边贴。 无论如何,她还是这般依恋他。 只这一个动作,突然间像是理智被炸开了。 他猛地倾过身去,托起她的下巴,吻过去。 她在睡梦中猝不及防的被吻住,无意识发出“唔”的低呼,便是这绵软又慵懒一声,反而如催化剂般,让这个吻爆发起来。 唇吻变成了深吻,他捧着她的脸用力的吻,手跟着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去,她柔软的肢体在这一夜的懊恼过后,像是弥补情感的软糖,让人变本加厉索取得更多。他甚至等不及撩起她所有衣物,就往最想要的地方去。 二而为一的瞬间,她终于醒了,睁着眼睛看他,他动作迅速,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前戏,她微皱了下眉。可是他没有松,反而低头再次撬开她的牙关深吻,又在她的肩颈上连亲带吮,留下各种印记,腰下的动作,甚至算得上粗鲁,一下一下,直抵到她最柔软,也最深入的腹地。 而她一直没动,任由他索取攻占。 她的柔软裹着他的灼热,仿佛将欲.望引渡到灵魂深处,简直让人疯狂。 最极致的感受过后,他猛地趴到她身上,粗声喘息。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透过米色薄纱帘,映出两人紧拥在一起的模样,她躺在那,而他自上而下拥着她。 好久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而结束了,他既不下来,也不肯离开,除了避开她受伤的脚踝,仍是以最紧密的姿势拥着她。仿佛这样,就是百分百的占有。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她像是读懂了他所有的情绪,抬手,轻轻擦去他额上的汗。直到他的情绪缓和下来,她才开口。 她的语气沉稳而清晰,“明天,我就去把工作辞了。” 既然他这样不安,那她就将这不安的因素连根拔掉。工作可以换,爱人唯有一个。 盛星河没有答话,但他眼里有歉疚。他翻身下来,搂住詹程程,不断亲她的脸颊跟头发。 从前的感情,从前的经历,都是从前,况且谁没有过历史,她又何错之有。 就连她跟他在一起,都是洁身自好的少女身。 而跟他在一起的半年,她将他照顾的仔仔细细,她在意他的感受,包容他的秉性,体恤他的身体跟病情。他是那么乖张,情绪化的一个人,可她从不会跟他生气,他的尖锐与锋芒,她总会如刚才那般,抚慰着,予他更多的爱与温情。 而她那么独立的性格,那么喜欢自己的工作,却因为他的不安,便愿意牺牲自己的喜好,换取他的感受。 就连他误会她,这么粗鲁的对她,她也一点都不怪他,还在为他着想。 他更紧的去抱她,不断在她耳边低喃她的名字,“程程,程程……对不起……” 他抬头看她,嗓音都有些模糊:“你太好了,好到有时候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将她的掌心放在唇下不断的吻,“我从来没有这样去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我有些不知所措。”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