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长,一个劳动委员。 孟行悠实在无法想象迟砚这种软骨动物怎么做班长,难道要他来带领大家怎么有逼格地玩手机吗? 至于霍修厉,光是想想五中小霸王不打架,拿起扫帚从此贯彻“学校是我家,清洁靠大家”的原则好好做人,就已经够魔幻了。 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觉得,结果一公布,坐在前面几排的施翘举手站起来,傲慢道:“勤哥,我无法胜任,如果我哪天不迟到的话,我一整天都茶饭不思,长此以往,我会营养不良瘦成竹竿,最后无法活到高考。” 霍修厉跟着站起来,也说:“勤哥,我也无法胜任啊,我对扫帚拖把过敏,长期接触这些东西我也无法活到高考。” 他一说完,他身边那几个男同学发出一阵狂笑,孟行悠感觉整栋楼都能听见这段魔音。 贺勤看向迟砚,问:“迟砚,那你胜任一个?” 迟砚的名字在这个班上,像是有一种魔力。 第二次被提到,那些起哄声又跟按了静音键似的,上课叫他的名字,比贺勤在上面拍十次讲台,作用还强大,几乎是立竿见影。 但是老师,你问谁也不该问他啊,他浑身上下哪里有一丁点像是会配合你的苗头? 可能连老天爷都对贺勤于心不忍,下课铃声正好响起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铃声响完,贺勤扔下一句“行了,班委和座位安排就这样”,拿上文件夹走出教室,班上的人想上厕所的结伴上厕所,想聊天的扎堆侃大山,热闹到不行。 孟行悠却没什么动静,刚刚的铃声是很大声,可在贺勤问完话之后,她绷直背努力往后面的桌子边靠,就想听听迟砚会说什么。 别人估计没听见,但是她听见了。 铃声响起来之前,也可能是同一瞬间,迟砚“嗯”了一声。 ——“迟砚,那你胜任一个?” ——“嗯。” 所以他刚刚一声“嗯”,是算是答应了……吧? 可是刚才连霍修厉都在跟贺勤打哈哈,迟砚居然给贺勤面子? 不可能吧,不应该啊,不存在的,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孟行悠左右想不明白,她转过身,敲敲迟砚的桌子,轻声问:“你刚刚是不是答应当班长了?” 迟砚垂着头,不知道手机里面有什么那么好玩,听见她说话,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要不是现在还在教室里,孟行悠真的要实名怀疑,这个人是在偷偷摸摸欣赏什么黄色废料。 孟行悠看他不搭理自己,站起来,俯身凑过去,只见他捧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狂戳,只差没起飞,无比专注地玩着别踩白块儿。 那砖块儿下落的速度,快到孟行悠都要分不清黑白了,难为他还能应付得游刃有余,手愣是没点到一个白块儿。 一局游戏结束,迟砚拿了一个高分,又一次打破自己记录,抬头看见孟行悠的脸就在眼前,问:“你刚说什么?” 孟行悠的注意力还在他的记录上,不由感叹一句:“母胎solo的手速……” 迟砚不往后靠,反而凑近几分,静静看着她,也不主动说话。 “……”失言了。 糟糕的是,孟行悠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他的睫毛也很长很翘。 另外她还有心思琢磨,要是他这个时候眨眨眼,睫毛能碰到自己额头的几率有多大,触感好不好…… 行了行了,打住。 孟行悠回过神来,觉得这个时候自己退回去,挺没气势的,本来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