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转过头,“程......!” 责骂的声音隐没在他唇齿间。他动作很快,她还没有完全看见他的脸,他的唇已经压下来,轻轻地,却也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唇有些凉,她怒气未消,气血上涌让她整个人都热乎乎的,此时一冷一热触碰,令她稍稍沉静下来。 趁她还迷糊着,他的舌头横扫了她的齿列,迅速撬开了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往里钻,没一会儿就勾住她的舌头,辗转吮吸。 电视里剧情正进行到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在暴雨中的对峙,声音一下盖过一下。客厅出了电视里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程子颐就在光影明灭之间,安静地亲吻着她。在男女主高扬的情绪里,宁嗣音的心跳也愈来愈剧烈,蹦跶蹦跶着似乎要跳脱出来。 欧式家具,沙发都有些高,他隔着沙发亲吻她,也就是他这样的身高,才不会觉得累,而宁嗣音就不太能行,即使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她还是觉得脖子伸得长长的,酸疼得很,她还是转过身的姿势,腰也微微难受。 但这触电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他们在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但是从不逾矩,清汤寡水得宁嗣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觉得他不可思议,是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了,已经不是那个食色性的宁嗣音了。 在这个时而激烈时而温和的吻里,宁嗣音忍不住走神了,她在想,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看片了。 似乎...... “唔......”正思索着,嘴唇有一丝痛感,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他咬了她! 疼痛让她下意识推开他,动作太猛,他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推开了,但是上一秒还啃噬她的牙齿就这么猛地抽开,扯得她更疼了,忍不住“嘶”地低呼了一声。 程子颐快步从沙发后面绕到前面来,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下嘴唇被咬得红红的,充了血,不过好在没有破皮。宁嗣音瞪着他,“你属狗吗,亲就亲了还咬人!” 程子颐本还心疼的不行,这下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就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让我亲吗?” “……”听听这语气,完全没有做错事认错的诚恳态度!还问什么让不让,刚刚那样的情况,她有不让的余地么?宁嗣音别过脸,“走开!” 他勾唇,微哂,顺势坐到了她身边,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再别回去,“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亲就亲了?” 她略过他炙热的眼神,不敢停留,最后落在了沙发边缘,他却不让她躲,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眼神。 宁嗣音感觉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好不容易尝试着多看了一会儿,他唇角轻轻勾起,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你不要我负责吗?” 只几个字,像是有方向感的生物,迅速钻进她心里,搅得她一瞬间像纠结的麻线,乱糟糟的,脑袋更是当机了。不就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这个人,有必要如此深究么,还如此带有暗示意味。 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她的回答,一动不动地,也不让她回避。她略低着头,眼神落在他唇上,才觉得相对安全,也不知道是愣了还是在思考,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片结束,声音戛然而止,整个空间陷入沉寂,画面停在了选择影片的界面,忽然亮了起来,光线打在她脸上,窜升的温度很直观的反馈给他,令她无处遁形,她一把打掉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我去上个洗手间。” 躲一躲也是好的。 他由着她,拿起遥控器开了客厅的灯,瞬间亮起来的视野让她有些不适,眼神一晃险些就撞到桌角,她飞也似地往洗手间走,听到他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慢一点。” 从洗手间出来她就说要回去,程子颐挑挑眉,没有什么异议,抓起钥匙送她回去。车子刚驶出小区,他忽然开口,“有个有钱人得了癌症,不想痛苦的死去,于是雇了个杀手,要求他最开心的时候把他杀掉,医院复查,医生告诉有钱人诊断有误,他没有患癌症,他非常开心,笑得合不拢嘴,杀手出现杀了他.....” 宁嗣音懵,他在说什么?刚看过去,就对上他探究的眼神,然后见他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好笑?我也觉得不好笑,但是这是网上排名很高的冷笑话,那我再说一个?” 不等她回答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快递小哥说,请问你是小黑犬吗?对方怒吼,我是小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