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乖,别怕,你何姑姑在跟你爹爹玩笑呢。爹娘怎么会不要你呢?甜宝放心,娘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你的,别怕。” “还有爹爹。”甜宝哭得满脸是泪,一抽一抽的,指着自己父亲,“我们到哪儿都一起。” 齐锦绣亲了亲闺女团子脸,笑着牵住她软绵绵的小手,说道:“对,还有你爹爹,到哪儿都一起。”又抽出帕子给她擦脸,柔声细语道,“别哭了,一会儿脸哭花了不好看,今儿老祖宗贺寿,咱们要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过去,好不好?甜宝最乖了,爹爹娘亲也是最喜欢甜宝。” 赵昇望了妻女一眼,而后心内怒火稍稍熄了些,但依旧肃容对何文秀道:“你要是想去,就跟着。” 说罢,赵昇举步朝妻女走去,一把将胖闺女抱进怀里,笑着逗她道:“甜宝如今太胖,你娘抱不动你,这一路就让爹爹抱着你。爹爹带你骑马过去,好不好?” “爹爹坏……”甜宝嘟嘴,小脑袋靠在父亲怀里,抽抽搭搭说,“人家才不胖呢。”但想着一会儿跟父亲一起骑马,她立马又兴奋起来,拍着小胖手说,“骑大马,跟爹爹一起骑大马。”又伸手来够母亲,“一起,娘也一起。” “就咱们父女俩骑马,你娘亲跟你何姑姑还有你奶奶东哥儿一起做马车。”说罢,赵昇便抱着闺女兀自往前去。 赵大娘原就对自己儿子收何文秀做义妹一事颇有微词,此番见这样的场合她也不识趣的要跟着去,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又暗自怪气闺女小花来。若不是那丫头带着这么个人回来,如今家里的事情,也不能这么乱呀。不晓得阿昇跟锦绣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对一个陌生姑娘这般好,甚至比对小花还要好。 阿昇糊涂,阿锦也糊涂不成? 心中虽则这般想,但是赵大娘素来都不是刁钻刻薄之人,既然是阿昇跟锦绣的贵客,两个孩子又不与自己说缘由,她自然也不会怠慢了这位何姑娘。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赵大娘倒是对何文秀嘘寒问暖的。何文秀心思早已不在此,故而也不甚在意赵大娘的话,赵大娘对她说什么,她也只是敷衍几句了事。 她先是答应赵昇做其义妹,后又厚着脸皮要跟着一道去明阳大长公主的寿诞,目的只有一个,她想见一见沈彦清。 沈彦清与赵昇不同,那是与她做了三四年夫妻的人,便是做夫妻时纵有争吵,但是她瞧得出,沈彦清并非对自己没有情分。不管他知不知道如今的齐锦绣并非是他真正的发妻,她都想当面问个清楚,她想看看,如今的沈彦清,阔别两年后再见到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反应。 按着规矩,去了安国公府,一众男眷得留在外院,而女眷则有陆府奴仆请进内院先行给老太君贺寿。打从下了马车,何文秀就一直四处张望,是想从众臣子中寻到沈彦清的身影。但是国公府规矩诸多,今儿又是老太君的寿辰,国公府自当不会让男眷女眷混在一处,故而何文秀进了内院,也没有寻得到那个身影。 沈彦清没有寻得到,不过,谢蘅她倒是注意到了。 一身丽装,面施粉黛,脸上便是涂抹再多的胭脂,也掩盖不了她右脸颊处的那一大块伤疤。何文秀细细瞧了谢蘅,平心而论,若是只说五官的话,这谢蘅自当是容貌十分出众的。可是越美丽的女子,那脸上越是不能有一点瑕疵,就如越美的玉,越是不会占有一丁点瑕疵一样。 见谢蘅原是这样的容貌,何文秀稍稍低了头去,想着,沈彦清最是喜欢追求完美的人,如谢蘅这般容貌有缺陷的女子,他是不会入得心的。中了状元后娶谢家女,想来也是他母亲逼迫他的。她悄悄抬手抚摸自己如今这副皮囊,想着,虽则不比之前那容貌娇艳,但是至少也是秀丽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自己尚年轻,身子也是鲜活的。 她曾是嫁为人妇的人,自当知道,男人再是正人君子,也都是难过美人关的。 想到这里,何文秀心中到底有些小窃喜,竟是越发期待与沈彦清的再次相见。 陆老太君十分喜欢齐锦绣母女,待得一众女眷拜完寿后,她将齐锦绣跟甜宝唤到了跟前去。见到了老祖宗跟前,甜宝蹭着从母亲怀里下地来,将早已抄写好的贺寿词递送到老人家跟前去,奶声奶气道:“甜宝抄的,给老祖宗贺寿,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甜宝拜寿十分规矩,俨然是齐锦绣在家已经教好了的。 “小甜宝,到老祖宗身边来坐着。”陆老太君明显十分高兴,见小丫头过来了,一把抱住她,“这些都是甜宝一个人抄的?” “一个人抄的,手可酸了,但是开心。”甜宝也喜欢眼前这个慈爱的老人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