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游刃有余,能够娴熟的躲避来自各个角度的“袭击”,一手记账一手给香的动作流畅到像是没有感情的账房先生。 于是没有感情的账房先生就和感情丰富的魔剑姑娘一起从天亮站到了天黑,等到最后笑的脸都僵掉的道士们送走了最后一位恋恋不舍的香客,这才算是打烊收摊。 然后晕晕乎乎的洛宓就又被之前的小道士们恭恭敬敬的请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被抬进了道观的后院,糊里糊涂的坐上到了一桌酒菜面前,被红烧肘子、油焖大虾、清蒸鲈鱼勾的口水直流,满脑子都是埋脸开吃的美梦,然后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的小胡子道长给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多亏了道友配合,否则今日若是开坛失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换下了那一身奇装异服的小胡子对着她老泪纵横,平心而论,他长得并不丑陋,可那哭哭啼啼的做派格外辣眼。 “贫道养活这一大家子,生活不易,才不得不出卖色相啊!” 这两句话说的可谓是声泪俱下,奈何洛老魔表示她有听没有懂,强烈要求他们换一个会说中原话的人再来沟通。 于是人傻戏多的小胡子道士被临时换下,坐在他桌对面的人变成了临时赶鸭子上架的老冤家浮云子。 洛宓记不清浮云子的名字,但她还能想的起每次与这个老头碰面时闹的不愉快,于是她几乎是立刻就打起了精神,战意盎然的给了站在后面当壁花的李某人一个“看我的”的得意眼神。 正在当壁花的李某人移开了目光,假装自己不存在。 “幸会,在下浮云子,乃紫金观执法长老,”与爱打机锋的同门不同,浮云子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然后指了指身旁涂个劲儿抹泪的小胡子,“这位是紫金观当代观主,道号灵犀。” 你们竟然找了一个跳大神的当观主?! 看着眼前的长剑剑身一震,浮云子咳嗽了几声,明智的岔开了话题,“今日是我观中一年一次的开坛大会,不少香客会来祈福,观中弟子众多,即便是方外之人,也得维持生计,让道友见笑了。” 堂堂修仙大派的掌教真人为了生计不得不亲身上阵跳大神去赚香火钱,饶是浮云子一向不怎么讲理也老脸一红,而他没想到的是,对面的长剑精闻言却摆出了感同身受的架势。 “我懂,我都懂,”锈迹斑斑的长剑身上竟诡异的透出了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萧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当你为生计操碎了心的时候,总有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鬼给你添堵。” 不知为何,李羽渊觉得自己鼻头有点痒。 “就是这么个理儿嘛!”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知音,灵犀道长激动的一拍大腿,“难道修士穿的衣服就不是衣服了?睡的床就不是床了?用的茶杯就能凭空变出来了?还不是要去买!” “盘下这个山头的地契不要银子吗?给祖师爷镀金身不要银子吗?给弟子发衣裳法器不要银子吗?”倒苦水的口子一敞开就收不住了,灵犀道长越说越伤心,“我这么尽心尽力的养活门下弟子,湛天宗那群孙子还说我丢尽了修士的脸,难道他们勒索地痞脸上就更有光吗?!” “且慢!”暂时没有手的洛宓插嘴,“勒索地痞不应该是魔道干的事吗?” “其实魔道是靠收租子过活的。”不知道哪个弟子多了句嘴。 仙道不是在坑钱就是在勒索,而魔道则在老老实实的收租金,洛宓听后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正义的好伙伴。 “其实我们一开始是用点石成金的,”浮云子拉不住滔滔不绝的掌教师兄,只能尴尬的补救,“可后来皇帝派人上山,说我们扰乱了坊市金银秩序,这才不得不找了点养家糊口的法子。” 这下洛宓可听懂了,跳大神也好,降妖伏魔也罢,都是紫金观开源创收的副业,就跟魔界的大小魔头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