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哪里呢? 她歪头思考,眼尾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斜前方的睚眦雕像,却正与那石雕的双眼对个正着。 这很不寻常,因为那头石雕的睚眦是扭着头在盯着她! 原先思索的内容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洛宓猛的转身面对石像,果不其然,对方的眼珠转了转,也跟着调整了位置。 其他人看不到吗? 她下意识的望向李羽渊,却发现对方正被那两名喋喋不休的紫金观弟子缠住,丝毫没有察觉到三人背后的石像有什么不同。 不光是他,就连在睚眦脚下交谈的弟子也面色如常,对有顶正有一头上古凶兽在呲牙咧嘴浑然不觉。 这头畜生是冲自己来的,洛宓确认了这一点,然而她搜肚刮肠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和这头以凶猛好斗闻名的凶兽有什么深刻过节,如果杀了对方老爹也算的话。 讲真的,神龙一族总是四处风流,与其他种族生下的后嗣数不胜数,还大都奇形怪状,因嫌弃孩子丑,他们一向管生不管养,睚眦也算是放养的典型,要说他和那头老龙父子情深那还不如去信仙帝对她情根深种,反正都一样扯淡。 然而无论想法多么有理有据,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她被盯上了。 “一碰上擎天柱我就走背字,”嘟嘟囔囔的抱怨着,魔剑用脚尖踢了踢像忧心忡忡的老妈子一样看着李歧的杨林,“一会儿带着这小子闪开点。” “唔!” 洛宓一分神就忘了控制力道,于是突然被袭击的杨林闷哼一声弯腰捂住了自己疑似断裂的小腿,要不是仅存的羞耻心在死死拦着,他可能现在已经卧倒在地,抱着腿发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杀猪叫了。 “呜………” 低沉的声响从越来越鲜活的石雕嘴里发出,只见它抖了抖头上的鬃毛,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咔”,山岩雕成的身躯上出现了一条从头到尾的巨大裂缝,而裂缝还在不断蔓延,眨眼间就遍布了全身。 “哗啦。” 碎成千万片的石壳被都落在地,露出了里面如金甲般的鳞片,这恶兽似龙非龙,面如豺狼,身如金豹,鬃毛似火,四爪如钩,头顶和四肢皆有一把银刀刺出,仰面咆哮时颇有吞月之势。 “好久不见,睚眦。” 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洛宓糟糕的预感又一次得到了应证,这头睚眦并不是什么雕像,正是货真价实的本尊! “你竟然离开了洛水,”睚眦死死的盯着女孩看似纤细的身影,“看样子老家伙是真的死了。“ “这不能怪我啊,睚眦,”洛宓摊了摊手,“你爹迷路到了我的床头,我本想送他回家,结果他抄起拐杖就给了我一下,我才不得已反击的啊!” “我才不会去管那头种龙的生死,”人性化的露出了一个狞笑,睚眦瓮声瓮气的说,猩红的舌头在雪亮的獠牙间闪过,“可既然让我在这里碰上了你,就决计不能放过。” “为什么?”洛宓被睚眦的宣占搞的十分委屈,“我可是一直都是良民啊!” “良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睚眦讥讽的呲了呲牙,“别装了,九幽魔剑,你不会真的忘了自己都干过什么吧?” 我干过什么? 洛宓闻言又是一呆,脑袋里那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可惜,睚眦并不打算给记忆力堪比鱼类的她补课,只见它从盘踞的石墩上站了起来,原地打转了几圈,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洛宓发出了一声惊天咆哮。 这声咆哮一出,周围的人群终于有了反应。 参会的弟子们明显被者天外一声给吓到了,不少人直接就抽出了兵器,警惕的环顾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推开身畔的王盼之,李羽渊闻声望去,视线在一动不动的石雕上停了一瞬,然后大声喊道,“全部散开!” 他这一声到底说的有点晚了,在洛宓的视野里,蓄势待发的睚眦后退一蹬便跃了起来,锋利的前爪对着她抓来! “锵!” 尖利的兽爪与女孩的小臂捧在一起,发出了玉石相击般的脆响,看着近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