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需要静静,想当年她在仙界作天作地的时候也只敢偷吃个高点果品,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这个前浪都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啊! 风中凌乱的九幽魔剑安静的躺在剑架上装死,就在她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自己翻个面的时候,一阵要比之前轻很多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洛宓很坦然的任由自己被人拿起来端详,她很想告诉这个倒霉蛋“你来晚了”,然后就在对方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事模样。 那是一把几乎被铁锈包裹的长剑,看起来破败又丑陋,在洛宓记忆中有几块脱落的地方又重新被锈迹包裹,完好的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但是不对呀,在最后一站里,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怪火,她身上的剑锈脱落了大半,怎么可能还是这副鬼样子,简直就跟刚从洛水里出来时一模一样! 然而更令她震惊的在后面,握住剑柄的人拿着她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动作不算有力,倒也有几分利落,也是因此,她得意近距离观察这个“迟来一步”的倒霉蛋。 来人看起来只有十五岁上下,穿着浆洗到发白的麻布外袍,里面套着黑色短打,他的皮肤很白,毫无血色的脸颊透出了几分病气,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脸。 那是一张对男孩而言似乎有些过分秀丽的脸,只是洛宓知道这张脸张开后会是如何的赏心悦目,她记得他挑眉的样子也用手描绘过他沉睡时的唇线,彷佛时光倒回了十年,让记忆中的男人恢复了曾经的少年模样。 那是属于魔尊的脸。 然而洛宓曾见过的羽渊仙君,仅是观面就能看出他的一生有多么意气风发,天资卓绝还福运满满,几可以称得上一句“天道宠儿”。 单论天道眷顾,恐怕就连仙帝都比不上这位爷,起码前者饭后散步可捡不到神兵,不光是他,自打仙界成立以来都是头一份儿。 从普通仙人到被赞仙君再到统御一界的魔尊,羽渊似乎总能心想事成,这等天赋,似乎也只有刚刚那个苦瓜脸能沾上点边。 但是,同样的长相换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福运就统统转成了厄运,重病缠身、仙缘浅薄、父母不慈、兄弟不恭……更别说他眉心那股几乎凝结成实质的黒气,对少年脆弱的心口虎视眈眈。 洛宓敢断言,眼前之人绝对活不过及冠。 “怎么?他们把你抛下了吗?” 少年注视她,宛若注视着心爱的姑娘,温柔眷恋中又带着情窦初开时特有的纯真和美好。 “不过不要紧,”他轻轻弹了一下剑身,“他们很快就会后悔了。” “只不过那些忏悔词只能让阎王爷去听了,这么想的话,倒是有些可惜呢。” 第12章 洛宓觉得情况很不对劲。 本来应该被天火撕碎的自己一觉醒来出现在了陌生的藏宝室,碰到了两个奇怪的人,其中一个跟魔尊同名同姓,可惜长了一张苦瓜脸,另一个倒是长得像魔尊的私生子,正握着她的本体,听口气八成是要去干掉苦瓜脸和他的小伙伴。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不,有没有好心人来给她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的洛宓被瘦弱的少年连剑带鞘系在了腰间,隐藏在了宽大的麻布外袍下面,就这么被带着走出了藏宝室。 走出去以后,她才发现他们是在一座巨大宫殿的内部,与强调明亮的仙界和没钱盖楼的魔界不同,宫殿的主人似乎一点也没有考虑过采光的问题,幽深的回廊曲折又昏暗,与其说是走道,不如说是墓道,毕竟连个照明措施都看不到,仿佛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出入方便与否的问题。 当然,也不排除人家法力高深不需要外力照明的可能。 不过一个法力高深到夜能视物的人物到底是出于怎样蛋疼的心理才会任由陌生人在自己家进进出出还顺手牵羊?与其去考虑此地主人有特殊兴趣,洛宓还是倾向于他已经去世或者这座宫殿已经废弃。 前者悲催,后者有钱,可话又说回来,无论哪种情况,都很倒霉。 然而,夜能视物有时候也并不能与法力高深划上等号,自打他们进入回廊,洛宓就发现自己的这个临时主人似乎非常习惯于黑暗的环境,紧贴着墙根前进的他在昏暗的走道里行动自如,就算前面有什么遮挡也能及时规避,他走的迅速又无声,若不是对各类摆设烂熟于心,那么就是他异常擅长隐匿和追踪。 洛宓花了一息功夫去回忆自家主上是否展现过相关天赋,又在空空余也的大脑面前选择了放弃。 她与羽渊相识于仙界洛水河畔,那时候后者早已是声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