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次被目击,不会是案件突破的关键点。大宝说得没错,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但百密一疏的疏,不是在这里。” “你说会不会是排查方向的问题啊?”林涛说,“现在的侦查重点是女法医和女医生,这个群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我觉得这个群体框定得还是有些狭隘了。” 我皱着眉头点点头,说:“侦查方向的制定,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果运气好,很小的侦查范围都能抓住凶手;但如果运气不好,你框定得再大,凶手也会是漏网之鱼。林涛说得对,如果凶手是热衷于刑侦剧的护士呢?如果是热衷于刑侦和医学的其他职业的从业者呢?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们总不能在全市上千万人口中逐一寻找吧?” “大海捞针啊,唉。”大宝叹道。 “凶手肯定会有什么疏忽,但是我们还没有发现。”我说,“要坚定信心,在这一轮摸排结束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或是什么启发。” “我们老师说得没错,没有最完美的犯罪,也没有最完美的侦查。我们做不到破解全部的命案,但是没破的案子永远是我们的心结。”陈诗羽托着腮,闪着大眼睛,说,“我不会在实习阶段就系上个心结吧?” “别那么悲观。”林涛柔声说道,“案子不破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勘查检验有漏洞,也可能是诸多不巧的因素结合在一起,让我们无法破案。我们要做的,就是杜绝出现差池,那样也就问心无……” 林涛的话还没有落音,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喂?几具?”大宝叫道,“一具?一具也要我们去?什么?考古?古墓?尸体?” 挂了电话,大宝一脸兴奋,说:“他们说凉村考古现场发现一具尸体,考古学家说有疑点,当地法医不敢下结论,请求我们的支援。” “古墓?”我打了个哈哈,说,“这有意思了,收拾东西出发吧。” 林涛没有动,刚才和陈诗羽没有说完的话也没有续上。他脸色煞白,坐在座位上,有些坐不太稳的样子。 “你怎么了?”陈诗羽好奇地问。 “给吓得。”大宝笑道。 “没……没,”林涛回过神来,说,“那……那就出发吧。” 林涛的状态显然有些异样,我知道他比较相信鬼神之说,但没有想到他会被吓成这样。我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不行,我们叫勘察二组的小赵和我们一起去?” 林涛看了一眼陈诗羽,咽了口唾沫,说:“没事,我……我能行。” “啊?怕鬼?”韩亮叫了一声,吓了副驾驶座位上的陈诗羽一跳。 “讨厌,一惊一乍的。”陈诗羽说。 韩亮微微一笑,说:“林涛怎么会怕鬼?在我的印象中,去年的那起鬼打墙的案件,林涛不是发挥得很不错吗?” “那你是没看过林涛是怎么战战兢兢地看现场的。”我笑着说。 “林涛,我和你说啊。这事儿可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严重影响你的男神形象。”韩亮说。 “我男神?我都没谈过恋爱——哪儿像你,天天谈恋爱,谈的对象还都不一样。”林涛说完,瞄了一眼陈诗羽,接着说,“我不是怕鬼,我就是比较害怕古墓什么的。” “古墓?”我说,“那去年那个吊在墓碑上的女尸案,记得吧?也没见你害怕成这个样子啊。” “那可是古墓啊,重点在古!”林涛说,“不是那种坟堆,就是那种带坑道之类的墓穴。” “哦。”我想起了几天前在防空洞前时,林涛畏惧的表情。 “为什么呢?”韩亮说,“其实我分析过所有的鬼故事,无外乎四种情况:第一,就是鬼打墙。一个人走到坟堆里什么的,然后怎么走都是在绕圈子,就是走不出去;第二,是鬼上身。一个人像是中了邪一样疯疯癫癫的;第三,是鬼压床。早上起不了床的时候,感觉有个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