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喜子。” “真名!”贾琏忽然厉害道。 姑娘惧怕的抬首,对上贾琏的眼,立马缩脖子低头,“宝……宝……宝蟾,奴婢叫宝蟾。” “你不是流民么?既然还没卖身,因何要自称奴婢,而且还叫得如此顺溜。”贾琏微微扬起下巴,盯着那姑娘,心里却念叨着她的名字,总觉得有点熟。 “我……我……” 贾琏转而看阿良:“问一句不该问的,但你必须要回答。你和她之间可有夫妻之实?” 阿良尴尬地红了脸,冲贾琏摇摇头。“喜子说她还和我不熟,要我再等两天。” “说实话吧。”贾琏见宝蟾吓得直哆嗦,眼泪哗哗掉,也就不逼她太紧了,显然她背后还有个人指使她。 贾琏想到这,脑子忽然一震,宝蟾?夏金桂! “你家姑娘叫你来的?”不等宝蟾张口,贾琏先问了。 宝蟾吓得直哭,没想到这位贾侯爷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她忙跟贾琏磕头,算是认了这事儿。 贾琏打发走闲杂人等,不问别的,只问缘由。他很想知道,夏金桂为什么突然派宝蟾来这放火。 宝蟾摇头:“不是我家姑娘,怎么可能是姑娘呢,姑娘她仰慕您还来不及呢。” 宝蟾说罢,见贾琏脸色很冰,忙自抽嘴巴,“奴婢口无遮拦,该打!贾大人,其实是……大人,我若说出实情,你能保住宝蟾的命么,让宝蟾躲过家里太太的责罚?” 贾琏笑:“你这丫头,倒很聪明,知道谈条件。不过既然供出你家太太使派你来这的,还拿什么和我交换?” 宝蟾又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题中带着答案了。 贾琏琢磨自己得罪柳氏唯一的一处,便是夏金桂鲁莽买草莓那件事,最后闹得柳氏来付银子。 本来是指望那件事给夏金桂一个教训,不想却让她娘记恨上自己。 买卖自愿,她一个皇商竟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 而今陆地草莓都已经下来了,价格从一开始的百金六个直线下降到现在的十文钱一斤,收尾对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虽然现在十文钱一斤的草莓对普通百姓们来说仍旧是昂贵的,但对于当初花黄金买草莓的购买者来说,那就是太便宜了。 不过贾琏事先早有声明过,草莓会一直降价,那些人还愿意买,是为了得到‘精忠报国’的荣誉,大家都心知肚明钱都是充进朝廷国库的,自然不会怪到贾琏身上。而且,大家有时候买草莓就是为了朝廷开具的那一纸证明。基本上十金二十金一斤的时候,炫耀捐赠文书已经成了贵族圈内流行的风尚,大家都是抢着去买草莓,以彰显他在贵圈里的豪爽大气。 柳氏与这些人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是因女儿被迫才花钱买的。她心有不甘,肚子里一直闷了一口气,这口气在随着草莓价格的一路飙低,开始膨胀的越来越大。 终究,她咽不下那巨口大的气,就有派人来给贾琏找麻烦了。贾琏而今的身份高贵无比,势力极大,柳氏自不敢贸然顶撞。暗中谋划许久,才寻了个既安全又能解气的法子。关于贾琏的性情,柳氏也打听过一些,除了那些庄稼花花草草,他在乎什么都不在乎。报仇自然要直戳人软肋,毁家人家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就有了她派宝蟾假意接近阿良,暗中纵火的李子树的行为。 宝蟾也是个人精,她晓得贾琏的厉害,也没法子违背太太的安排,便放了两场被人发现的火。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她的行径被发现了,她还可以活命。 而今,她真被贾侯爷捉个正着。 宝蟾见贾侯爷如此精明,更怕了。主动示好,把经过讲给了贾琏,以求精明的侯爷能懂得她的讨好,法外开恩。 贾琏就事论事,的确是这丫头耍聪明,才保住了他费心嫁接的整片李子林。凭这点,贾琏便不会为难她。只是柳氏这种行径他无法原谅,想来她做事前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了,戳他的软肋下场该会如何。 贾琏命宝蟾写了供状,签字画押,当即就送到官府去。一切行云流水,干脆利索,只在短短半时辰内。 “你想保命,拿银子远走高飞,就要做人证,当堂和柳氏对质。若是你没这个胆量戴罪立功,那便只能把你和柳氏关在一起。”贾琏这种说话,便是没给宝蟾第二种选择。 宝蟾而今怕极了柳氏声讨自己,立马点头,选择了第一种。 随即,宝蟾就被冯管家送到了京畿府。 兆辰正无聊的在自个儿房里追苍蝇玩,忽听人说来案子了,兆辰懒得搭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