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贾赦气得指了指小厮,转头对贾琏解释道,“我年纪大了,累了,想休息休息,这也有错?” “休息的确没错,不过,老爷当真以为我是无备而来么?”贾琏从袖子里掏出个册子里,随手一翻,折页的地方就显现出来了,上头记录着荣府主子们支取银子的明细,“您去庙里的前一天支取了三千两银子。” “我心善,给庙里的师傅捐了些香油钱。”贾赦慌张搪塞完之后,发现自己的这个借口真是好到无懈可击。他就耍无赖,死不承认,他到要看看贾琏能怎么样。 贾琏眨眨眼。 贾赦一见他没招了,可高兴了,挑挑眉毛,有几分挑衅张狂的意思。 贾琏被他逗笑了,“您捐了三千两这么大的数,自然会写在功德榜上。来之前我特意派人问过庙里了,并、没、有。” 贾琏说罢,对上贾赦的眼眸,平坦如水的表情似乎写着五个大字:请您继续编。 贾赦张了张嘴,最终尴尬地维持着被噎的表情。 “上次的事我撂过话,老爷一定不要再犯,否则……”贾琏叹口气,颇为同情地看着贾赦。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老子我就是见了她,给了那可怜妇人三千两银子,怎么了!那是我的自由,老爷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么!”贾赦受不了贾赦的威胁和羞辱,终于歇斯底里的发起飙来。 贾琏侧耳冲着门口的方向,安静地眨了眨眼。 “老太太要来了!”丰儿进门知会一声。 贾琏好像终于盼来的好消息,冲贾琏笑了笑,然后道:“老爷随意,老爷安好。” 贾赦不解地看着贾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听贾琏拍手,屋外走进来四位蒙面人,强把他抬进房里。贾赦劲儿没他们打,被禁锢的无法动弹,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后颈一痛,贾赦头晕目眩,彻底昏了过去。随后,就有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背着箱子进门,一本正经的坐在窗前,为贾赦诊脉。 老太太在邢夫人等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关切地看着床榻上昏迷的贾赦。她急得看眼贾琏,要问情况,因知道老大夫诊脉不能干扰,只得悄悄地走到屋外等着。 迎春瞧一眼那老大夫,看眼探春。探春冲她点点头,出了门便道:“这老大夫就是治好宝玉腹痛的那位。” 再看贾母,一脸焦虑的坐在上首位。 稍候片刻,老大夫诊脉完毕,开了方子。老大夫要交代前,故意看眼元春等。贾母立刻明白了,把屋里要忌讳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 老大夫这才对贾母汇报道:“老爷年纪大了,要好好惜福养身才是。今见他面色蜡黄,眼底乌青,显然是精气过度消耗所致,实在是不合适继续……嗯……行房。” 贾母脸色大骇,缓了会儿,却也能接受这个事实。贾赦好色淫逸已久,一直不怎么爱惜自己的身子,而今他年纪大了,身子有问题也是正常。 “大夫,他有没有大碍,那以后?” “只是暂时亏空,养个三五月,最好是半载,便差不多了。”老大夫道。 贾母少松口气,点点头,忙叫人打发那大夫去。转而她进了屋,去瞧贾赦。贾琏随后进来了,看着而贾母。 “你也大了,眼看明年就成婚了,便不避讳你了……”贾母忧愁问,“你倒说说,这以后可怎么办好?” “养着就是,只是这府内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老爷养身。我倒知道一处安静的庄子,离京五十里的平和县,那里地势九曲八折,不乘车的话断然走不出来。不如把老爷送到那地儿静养,自然不会受到外面世界的诱惑。” “这样对你爹未免太——”贾母刚想表示不舍,就听贾琏喊了一声“什么人”。她吓了一跳,看贾琏,又看那些丫鬟,并没有人造次。 贾琏踱步到衣柜前,转而让开,示意婆子来开。这柜门一开,就见一漂亮的女人从柜子里滚了出来,衣衫不整的,脸憋得通红。 女人哆哆嗦嗦,跪地请安。贾琏立即叫人带走此女,转而对贾母道。 “才刚我来见老爷不久,他就突然就晕倒了,原来竟是因为刚刚——唉!”贾琏叹口气。 贾母立马了解什么情况了,红着脸叱骂道:“成何体统!”说罢就摆摆手,由着贾琏意思去安排。 …… 两个时辰后,贾赦在颠颠晃晃中醒来,他愣愣地看着车厢的顶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身边就有小厮给贾琏用湿帕子擦额头,絮絮叨叨他们即将到达的地方。贾赦终于反应过来,他扒窗往外看,荒郊野岭的不见人烟,他愣了愣,大喊:“贾琏,你个混账小儿,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黄昏下,路边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带着淡淡的昏黄。一声惊吼,激起了无数飞鸟扑楞楞地飞起。 “停车,停车,我要回去!” “老爷,二爷说了,小的们要是不能把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