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舔了舔唇瓣,一笑,明媚一笑。 秦篇盯着她的笑颜,知道不用说,不需要说了。 啤酒喝着喝着,又喝了几杯其他的,酒劲过大,盛临半个身子趴在了桌上,手里捏着酒杯,长睫轻颤的眼睛倒映进玻璃里,美轮美奂。 “篇篇……”她半醉半醒微醺着说,“那应总不同意怎么办啊?那可就没意思了。” 秦篇失笑,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其实是怕他不同意。 这个人,谈恋爱久了,可爱的不行。 易渡坐下后没马上倒酒,他没想久坐,还要上去找她。 应谈摸着酒杯倒了两杯,自己轻抿一口。 浅黄色灯光微微泛着白洒落在娱乐场所的包间里,易渡靠入沙发,长腿上搭着手,在琢磨要怎么开口。 应谈也不开口,兀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易渡半晌看了看他,抿唇,估计他也在像这事。 终于,他不知有没有收到目光,抬眸对他开口,“我当初和你说她的事,可不是为了让你把她拐走的。” 易渡浅笑,偏头。 他语气还是偏冷,易渡听出来他对于他明明知道她的情况,是个很没有安全感也不太能经受住感情波折的人,却还是背地里背着当初告诉他这些事给他的人,把她骗走了。 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易渡轻呼口气,端起酒杯,喝之前,低语:“你应该了解我。” 应谈瞥他,温和英挺的眉目上,一片……茫然,“你要是和别人,我现在就准备包红包了,盛临和别人不一样。” 他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易渡垂下手,轻扯唇瓣,盯着他……“是不一样,像只小可怜,不使劲抱不行,太紧又怕她有压力,害怕她想着要是分开会受不了。” 他长指虚握着酒杯,脑海里一晃,始终忘不了在一起那天,她茫茫然可怜非常地走路跑去找他的情景,心疼非常。 “但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喜欢到不行,这就够了。” 应谈扫他。 易渡垂眸捏着空荡荡的酒杯,想着那张刚刚出门时在他臂弯里说着明天去登记,喊他名字撒娇哄他……喊某两个字的人,“至于你担心的,我心动那时就觉得,割舍不了了,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放手,一点点不好的都不会存在的。” “那样一个人,我嫌放在心口都不够,怎么可能没思量清楚,胡乱的来。” 应谈盯着他,他抬抬眼去倒酒,液体滚动的声音在静谧无声的包间里尤为清晰。 他手指微动,停下,拿起来碰了他的杯子一下,一饮而尽。 “你也知道她美好到让人心肝疼,连你都能不需要一点血缘关系,就把她这么当小公主疼宠着。我……”他顿了顿,抬眸和他对视,“命都可以给她。” 应谈缓缓眯了眯眼。 易渡呼气,说点附加的了,“没告诉你,没什么原因,反正我也不怕打架,”他淡然轻笑,“易庭也是我们去戛纳度假前才知道,虽然……他和你不一样,你有不安心。” “但在我这里,你一点都不是问题,就是一辈子不说,她也会好好在我心口肆意闹腾,玩耍得开开心心。” 应谈为那句看似简单的“开开心心”眯了眯眼,她是好多时候,表面开心,实际上快要抑郁受不了了。 易渡怕他要为那句“一辈子不说”恼火,抬眸,“不过,我不可能不说,你是她的家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