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所长停下叙说。 “没了?”我问。 “就这么简单。”派出所所长说,“男方家人赶到后,纠集了几十个人来围住派出所,要求严惩丁一兰。” “那现在问题在哪里?” “我们把王巧巧交给男方父母照顾,把丁一兰带回来了。”所长说,“丁一兰诉说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晚上王峰回来后,无意间在她的包里翻出了一个避孕套,之前王峰曾怀疑丁一兰和一个网友有着暖昧关系,而丁一兰认为自己被丈夫冤枉了,因此爆发了一场争吵和打斗。开始只是拉拉扯扯,后来王峰拿出了刀要自杀,丁一兰认为他只是吓唬吓唬自己,于是准备转身离开大门。转身的时候,突然听见王峰砰的一声倒地。她转头看见王峰的胸口在冒血.于是赶紧蹲下抱着他的头哭喊。王峰很快就没有了意识,丁一兰就跑出门外呼救了。” “哦,也就是说,自杀还是他杀没法确认,对吧?”我问。 “是啊,现在就嫌疑人和死者两人,旁无佐证。” “不是还有个4岁的女孩儿吗?”林涛问。 “毕竟只有4岁,说不清楚情况。” “不不不,4岁的孩子已经有认知能力了。”我说,“抓紧时间,找人问问她,当然要按照法律规定,在有监护人在场的情况下问。” 派出所所长点头记录。 “丁一兰现在的状况如何?”我问。 所长说:“带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大吵大闹哭喊不停。” “作秀吗?”林涛说,“还是被吓的?” “现在应该是没力气了,在我们一间办公室里。”所长接着说,“我们安排了个女警在看着。” “走,去看看。”我说。 办公室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几乎是纹丝不动。若不仔细看,就像停止了呼吸一样。 “这是……”所长看来是想做一下介绍。 我挥手打断了所长,说:“我不问任何问题,你把灯光弄亮一点儿。” 所长把办公室的灯全部打开。 我指着丁一兰的背影,对小羽毛说:“在前后左右几个方向照个相,然后我们就去看现场。” 走过一排一排的过渡房,我们来到了中间一所被警戒带隔离的小房子。 小房子的门口散落着几件衣服,这是小夫妻打架常用的伎俩,用扔衣服来表示赶对方出门。 我蹲在地上看了看,衣服上有一些滴落的血迹和血足迹,说明在死者受伤前,衣服就被扔出去了。 沿着散落的衣服,我们走进了现场,这个加上卧室、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也就只有三十几平方米的小简易房。 中心现场位于简易房正中部的客厅,这个只有几平方米的地方,放着一个沙发和一台冰箱。所以这个所谓的客厅,也就只剩下一个能够走人的过道了。 过道的中央有一摊血,面积不小。 “根据丁一兰的供述,死者倒下后,她呼喊了几声,就跑出去呼救了。”所长说,“邻居因为住得很近,很快,哦,也就一分钟之内吧,就有人赶过来了,然后把死者抬出了屋外。” “抬到屋外做什么?” “屋内光线不好,这个客厅就没窗户。”所长说,“邻居们说,要抬出屋外看伤势。” 林涛蹲在地上说:“看来是这样的,地面上各种各样的带血足迹,几乎把现完全破坏了。” “现在有个问题。”所长说,“死者在这里躺伏的时间也就两分钟,能留下这么多血吗?我怀疑是不是凶手有个伪装的过程,死者在这里躺了较长时间,所以才会留下这么多血迹。” “所长以前做过刑侦工作吧。”我笑了笑,说,“合理怀疑!这个问题我回头再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