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的一日。” 送走张馥之后。 没藏太后沉下脸来,对着妹妹没藏红珠道:“此人当真可靠?我怎么听闻他来镐京之后,出手阔绰,遍撒金银结交了你的那个情夫。你该不会是收了他的财帛方把他举荐到我面前的?” 没藏红珠听得这话,心中一惊,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围在脖子上的白狐裘围脖。 她确实是收了张馥不少好东西,又被张馥巧舌如簧的说动了,方才把张馥举荐给姐姐。 但无论如何,这些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阿姊如何这般想我。我又怎么会如此不晓得轻重。如今我们没藏一族和梁后的梁氏一族冲突日益剧烈。在这个节骨眼,我自当是要为姐姐分忧,给姐姐举荐真正的当世大才。” 她伸手拉住姐姐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太后虽然是她嫡亲姐姐,但她自小便对这位既有手段,又严厉的姐姐心有畏惧。 “阿姊你刚才可是亲自考教过的,这位张馥难道不是一位真正学富五车的人才吗?” “何况,我已经仔细派人打听过了,那位晋越侯确实曾经为了一个娈宠,就把张馥驱逐出城,还是张馥在城门外跪地求饶,方才作罢。” “后来,他也始终没有把张馥带着身边,而是远远的派遣到绛城,负责些粮草罢了。张馥在绛城,确实受到多方排挤,举步维艰,这些我都打听清楚了,做不得假。” 没藏太后这才缓下脸色:“你能这样为家族上心,我很欣慰。那个晋越侯打败了裴真,我总觉得他不是这样一个无道之人。裴真输了那样一场战,大大削弱了我族的气势。我确实需要一些有才能的人辅佐我。” “我观此人谈吐,确为一有识之士。若真如你所说,倒是可以一用。不过,汉人毕竟非我族类,不可轻信,尚需细细考察。” 没藏红珠松了口气,“姐姐放心,他的居所处处都是我的人,随时监视着他的举动。若被我发现他包藏祸心,有所异动。我必让他不得好死。” 没藏太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她一生要强,曾以寡妇之身,强势屏除异己,护住了孩儿的王位。谁知如今儿子长大了,不满她大权独揽,渐渐同她起了隔阂,支持自己的妻子梁皇后,以及皇后一族,处处开始同她做对。 此时,在梁皇后的居所。 梁皇后正狠狠砸了手中的杯子,“那个老太婆让我们的大军在晋国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一个脸还不够,竟然还招揽晋国之人为幕僚?” 她的叔父梁骥劝道:“娘娘且息怒,没藏裴真在汴州吃了亏,大损太后的声誉。但没藏一族依旧手握兵权,我们梁氏一族确实缺少真正能够领兵的将军,这才无法同太后抗衡。可惜的是郑州的嵬名山将军,迟迟不肯受我方招揽。” 她的族侄梁乙开口:“回禀娘娘,叔祖。张馥之名,孩儿倒是听过。都说他有奇才,擅谋略。他初来乍到,未必就能对太后娘娘有多忠心,改天容孩儿试探他一番方知底细。” 天空下着雪花,张馥回到自己的居所。 他下了马车,伸手接住了一片从昏暗的夜空中飘落下的雪。 门前守卫的是数名强壮的犬戎武士,那些武士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这异族之人。 虽然,没藏红珠说是派这些人保护他的安全,但很明显的也是为了监视控制于他。 萧秀从门内出来,撑起了伞,接他进屋。 “先生回来了。” 张馥点了点头,带着他那永远挂在嘴边的笑,不紧不慢的迈入屋中。 二人进得内室,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