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莹莹发光的脸。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垂下的胳膊,轻轻托回床上去。 乌黑的青丝却又散落了下来,痒痒的拨动着他的面容,直拨到他心底。 过了许久,他抬起僵硬的胳膊,轻轻捻起一缕青丝,鬼使神差的在嘴边吻了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采访一下,桥生你那晚到底是爽哭还是内疚的哭了? 墨桥生:都……都有。 ☆、首发 卫国国境内交汇着济水和泗水两大水系。 国都就设在广袤无垠的大野泽畔。 是以从国君到百姓都有春仲时节祭勾龙的习俗, 以求一年风调雨顺, 国泰民安。 这一日, 祭祀结束,卫恒公姚泓设宴款待群臣。 宴席之上,众臣齐声朝贺。 晋国公程千叶陪坐在侧,放低身段, 频频举杯,连连奉承。 姚鸿心中自得,一时高兴,多喝了些酒。醉倒在席上,被送入后宫休息。 姚天香携着程千叶提早退席, 入内给姬太夫人请安。 姬太夫人拉着程千叶的手道:“天香这孩子, 自小给我惯坏了, 骄纵得很,还要吾婿多多担待她。” “母亲说得哪里话, 能娶天香为妻, 乃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我向母亲保证, 只要有我在的一日, 必护得她平安喜乐,顺顺遂遂。” 程千叶眉目带笑,恭身回话,但心中却有疑惑。 这位太夫人,包括今日宴席上的姚泓,情绪都不对。 他们面对着姚天香的时候或多或少升起一股内疚之情。 这个情绪不是针对程千叶, 但他们必定对天香做了什么事,一件使他们问心有愧之事。 姬太夫人还在不住拍着她的手:“好孩子,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沉下脸来训斥姚天香:“嫁人了,就要有为人|妻的模样,夫为妻纲,侍奉丈夫乃是你的本分,把在娘家养出的那些小性子都给我收起来。” 姚天香道:“娘,你又去哪里听得风言风语了。我同驸马感情好着呢,婚后至今从未曾红过脸。” 她挽起程千叶的胳膊:“正要禀告母亲,趁着今日这时辰还早,我想同夫君去河边放河灯,为母亲和兄长祈福。” “好好,看你们夫妻和顺,我就什么福都有了。你替我也放一盏灯,祈祷你们两口子和和美美,让我能早日抱着外孙。“ 姚天香浅浅一笑,放柔声音道:“母亲,那,我就走了。” 她整顿衣物,跪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拉上程千叶的手,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离开。 行至宫门外。 上了马车,二人独处。 程千叶开口安慰道:“没事,是不是舍不得你母亲?” “舍不得也要舍。我已嫁过人,再嫁也只是迟早之事。只有我嫁得好,过得好,对母亲才是最大的安慰。” 她眼中忍着泪,凝视程千叶:“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程千叶握着她的手,在无言的相顾中给她信心。 姚天香抹了一把脸,“兄长喝醉了,没他的旨意,他那些下属不敢拿我怎么样。时机正好,我们回去换过衣服,立刻就走。” 程千叶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有什么她想不到的地方不对劲。 她掀车帘看了看,墨桥生骑着马,随侍在侧。 “对了,今日驾车的马夫怎么换了一个?不是那个司马徒?”程千叶问道。 “今日不知为何,兄长特意派了车驾来接我们。所以他没跟出来。”姚天香心不在焉的回答。 程千叶想起姬太夫人那些含着敲打之意的话语,姚泓看向天香时偶尔升起的愧疚之色。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感。 “桥生。”她掀车帘,招墨桥生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先回去,找到公主的那个马夫,保证他的安全,不要让他出事。” 墨桥生点头打马离去。 “怎么了?”姚天香问道。 “没事。”程千叶看着车外,“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愿是我瞎想。” 如今箭在弦上,一切安排就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变故。 同时她也不希望看到姚天香面临这种伤痛。 墨桥生快马赶回公主府,展开轻功身法,悄然潜入后院。几经寻找,果然在马厩的草料房内,发现四五个侍卫把那个马夫司马徒放倒在地上。 为首的一人正指手画脚嚷嚷着:“动作麻利些,手脚都干净点,别一会公主回来了发现了。” “一个小小马夫,竟也花爷爷们这些功夫。还差点给他跑了。”此人面上青紫了一块,高高肿起,显然刚刚此地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