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酸的咸的甜的都摆在木盒子里,十九正愁找什么姿势掀翻,眼睛溜溜的转,冷不防侧身一看,阎温不知什么时候,悄默声的正站在她的身边。 看了一眼药碗旁边一大堆的蜜饯,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陛下这么多日不见好转,这蜜饯本也是药物腌制,去问问,是否有什么相冲。” 这玩意能有什么相冲?! 十九眼看着小太监把蜜饯端走,而阎温还在旁边站着不动,只能苦着脸端起药,一口干了。 阎温很快就走了,想来也只是路过,跟每次路过都会踢一脚后院角门拴着的那条狗一样,随便看她一眼,不过十九还是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开心过头,还是实在年轻,这么多天就硬着头皮喝了这一碗药,第二天竟然有大好的趋势。可把她给急坏了。 她还寻思着,拖过这一阵子,找个什么由头趁着阎王开心的时候,跟他说说,自己又不喜欢萧云霆了,到时候可能会遭点罪,但这事儿应该也就能混过去。 可现在人估计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病一好就往她床上塞,她还不能推,这病现在好了就糟了。 于是这天,十九借着风寒的尾巴,又把把侍女和太监都打发了,这次索性没有泡汤泉,直接泡的后院的鱼池子,他发现这池子里头的水比她的汤泉晾凉了之后还要冷。 然而好死不死,阎王不知道怎么又路过,他进十九的寝殿,比进自己的寝殿还光明正大,从没人提醒十九。 于是这天,十九正泡着池子,那被喂傻了的红鲤鱼绕她转圈圈,她正想伸手只摸一下。 冷不防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陛下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要完犊子 阎王:呵,挺会玩啊。 第3章 真的生气了 十九听到这声音,整个人一哆嗦,手指戳在了鱼肚子上。 鲤鱼本以为十九是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食物,正寻摸着从哪里下口,冷不丁被攻击,顿时摇着尾巴逃窜到水草之中。 而十九慢慢的回头,对上阎温的视线后,顿时也想跟着鲤鱼钻到水草里面。 两人无声的对视,十九只觉得这池中水越来越凉,简直堪比寒潭,冻的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摸……鱼……”十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脑中急转,想着什么说辞能够将这茬儿岔过去,阎王不开心了又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磋磨她,尽管她根本不用磨,就任他捏扁揉圆。 不过十九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能够糊弄过去的办法,被抓了现行,她怎么说都白搭,她这点小伎俩,阎温一眼就能看透,只好硬着头皮等着阎温磋磨她。 但阎温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便走了,十九心下讶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她了? 这可不是阎王的作风。 果不其然,阎王就是阎王,没过一会儿,带着两个抱着公文的小太监过来,气势汹汹的又来了。 十九才将湿衣服换下来,一回头,阎温在书桌旁边坐下,不紧不慢道:“来呀,陛下风寒许久不愈,太医说过需要发汗,土铲伺候陛下。” 十九心中咯噔一声,土铲伺候是个什么?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不成是什么新研制的刑具? 这些个小太监一点儿不敢耽搁,阎温的话音才落下不一会儿,就有人紧跑慢颠儿的将铲子拿进来。 阎温连头都未回,提笔蘸墨,展开奏折,写写画画,小内侍将铲子递到十九的手中,阎温便道:“还不伺候陛下填鱼塘。” 十九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后院那鱼塘呈现长方形围绕着假山,宽度和深度都不像寻常的鱼塘那么大,但是架不住它长呀,里头还是活水…… 十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铲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想要将那鱼塘填上,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少说也得十天半月。 阎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十九着书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折,这还跑来亲自监工了……心眼儿有没有豆儿那么大? 阎温刷刷几笔,合上了奏折,转头看向拿着铲子发愣的十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