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同床共枕”…… “啪!”楚昊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用力之猛差点把内槽牙给打落。 牧才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把东西送完想走,只是想说两句场面话的功夫,楚昊就愣住了,现在还他自己扇了个耳光!光是听那声音,哪怕不是扇在自己脸上,牧才英也觉得脸皮子发热,痛的慌。 “下官东西还未送完,先走一步,告辞。”牧才英跟背后有鬼追一样,一溜烟跑远。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辅军面面相觑,没听到楚昊的回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开头通报的那个辅军挠了挠头,提气:“我们走了!” 楚昊被叫得猛然回神,和几个辅军大眼瞪小眼:“嗯,不送。” 辅军得令,赶着驴车追他们的上官去了。 牧才英根本就没有服务意识,送来的东西直接就堆在院子地上。楚昊也不想叫人帮忙,自己就提着东西,该放厨房的放厨房,该放库房的放库房。 看到楚昊的人都不敢说话,心里面对他脸上那个通红通红的巴掌印好奇死了。众人眼巴巴地看着楚昊放完东西,轻轻一个纵身就又跳上了屋顶,才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云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自己的脸,又小心点了点楚昊在的方向。 “半张脸都肿了,怎么会没看到?”丽娘也很好奇。 马大娘眼睛闪亮,只是比较内向话少。 和她一样话少的还有男人们。男人们撑着大男人的脸皮,可不代表他们没有好奇心,一个个竖着耳朵听得仔细。 “你们说谁打的?” “谁有胆子能打楚大人啊?没看见京城来的田大人,都对楚大人点头哈腰的。” “也是。” “……老爷打的?” 马大娘忽然插口道:“老爷……和田大人在念书呢。” “总不能是楚大人自己打的吧?” “刚才不是有人来送东西吗?” “带头的那个……很嚣张的那个谁,不过他打不过吧?” “对,上次他叔父都被楚大人给扔出去了。” “……嗯……” 于是,楚昊脸上的巴掌印成了不解之谜……怎么可能? 一对上阮白,楚昊就什么都交代了。 阮白的学习时间很紧张,但再怎么紧张,中午还是有休息时间的。通常这个时候,如果天气好的话,他会到外面溜达一圈;如果天气不好的话,他就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消食。 今天他刚溜达到房门口,就被尾随了一路的楚昊给拖进了房间,那样子分外像是被变态跟踪狂劫持的受害人。 受害人懒洋洋地盘腿,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干嘛?” 跟踪狂表情严肃,端端正正地跪坐在炕上,低头:“二弟,哥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阮白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回想起早上被楚昊磨磨蹭蹭,耳朵根一红,不自在地动了动:“嗯。”说起来,他昨天晚上那啥是梦到了谁?上辈子肯定是哪个大胸妹子,这辈子……楚大狗的胸膛好像也很宽广…… 楚昊不敢抬头,怕看到阮白嫌恶的眼神,趁着还有勇气,一鼓作气往下说:“哥……我对你不是哥哥对弟弟,而是想和你……共结鸳盟!”他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到阮白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脸色白了白,手抬起又放下,“就是哥想跟你成亲,一起过日子。” 他今天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对阮白其实早就起了心思。否则他根本就不会时时注意着阮白,明明知道他身上有那么多疑点,也还坚持把人给拘在自己身边不放。在草原上的时候,他还能骗自己说是情势所迫;可是回到大周后,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可是,除了最早前几天,他放着自己的军营不睡,反倒死皮赖脸住在这荒驿里,宁愿日日奔波往返。就像他是出去做工,每天回家搂着自己婆娘睡觉。 他每天都把阮白抱着,把人捂热,甚至半点都不介意和阮白用一双筷子,吃他不爱吃的,吃剩下的…… 共结鸳盟什么的,阮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结婚的意思。要说之前他还觉得有些高兴,可是现在却有些着慌。明白心意之后不是应该求交往吗?为什么就直接求婚?这位兄弟,是不是中间省略了什么很重要的步骤了?刚刚自弯的男人心理压力很大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