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不知道会不会又惹陈杳生气。但她天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一定要说。 “妾没有想绝孕的,是因为妾的功底不够,不会开方子,害怕效果不好,就加重了药量……” 真是狡猾啊,陈杳想。知道他成全了她的选择,只言绝孕的事,告诉他其实她没想做那么绝。 “我生气的不是你不想怀孕,”当然也有一点生气,“是你没有和我商量。” 跟前的召儿就傻不愣登地低头站着,乖乖听训。 算了,懒得说了,口干。 陈杳指了指她手里的衣服,“放下吧,手不酸吗?” “哦哦。”她像是回过神来,陈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根本没认真听他的话。 “殿下试试吗?要是不合适,还能改改。”说着,她自然而然上前,半抱着陈杳解开他的腰带。 陈杳自觉抬起手,任召儿摆弄更衣。 咫尺的挨近,隐隐有一股熟悉的馨香徘徊。陈杳垂首,看见召儿认真的圆脸,秀眉微敛。 肩宽袖长都正合适,但腰处显得有点空落落,腰带再一系,全会堆成褶子,显得萎缩。 召儿有点惆怅。 “做大了。”陈杳没有安慰,如实评价。 也是难怪,召儿并没有专门量体裁衣。秋天的衣服又需要更多放量,不好把握。 “是殿下瘦了,”召儿方才抱腰解带时就感觉到了,比划了一下,“原来搂到这儿,现在到这儿。” 衣带渐宽,满月减辉,不努力加饭。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杳不承认,义正辞严:“我没瘦,是你胖了。”陈杳也给了个比较,假的,“我昨天抱你,差点没抱动。” 严格来讲,不是抱,是托。召儿没陈杳高,踮脚尚有不足,所以陈杳要托她一托,方才契合。 “……” 召儿瞪大了眼,并不是因为陈杳说她长胖。她肯定没长胖,胖也不会胖臂展。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杳大白天说浑话。 虽然没有浑邪的字眼,但他们两个心知肚明,陈杳说的是什么。 魏大人还在外面呢。 “你看谁呢?”他又逮到她东张西望,不专心与他说话。 “没……”召儿觉得冤枉又窘迫,欠了欠身,小跑着走了,什么也没拿。 说好的改衣服呢,就不要了? 骗子,还是个不经说的骗子。 他若真瘦那么多,怎么自己的衣服穿得还合适,就她做的大得那么明显。 陈杳轻笑,把衣服脱下、挂了起来。 看着这件稍显早的秋衣,陈杳也想起了点什么,呼来魏羽,吩咐道:“我记得母后以前赏过几匹蜀锦,你叫人取出来给昭华。或者看她喜欢什么布料花色,叫她自己挑,多做几身厚点的衣服。天气要冷起来了,她从南方过来的,估计没有带御寒的衣物。” “啊还有,浥尘轩没有地暖,你叫她搬到雁影榭东阁住吧。浥尘轩也该缮缮了,顺便名字也改个。” “改成什么?”齐王府八百年没动过土木了,魏羽小小惊奇。 “暂时还没想好。”陈杳如实回答,只要不是“渭城朝雨浥轻尘”。 魏羽陪笑,殿下又开始想一出是一出了。 真好—— 【小剧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陈杳:你暗示我在想你? 召儿:如果我有这么有文化的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