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被他压得脸上通红,“你先起来!” 李峋:“你不熟悉这些,跟着我来就好。” 他再次想要托起她的臀部,朱韵紧张得都要吐出来了,想也没想一掌拍飞他的手,大吼道—— “不行!” “……” 房间安静了。 在这诡异的静谧中,朱韵偷偷回头,不出意外看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完蛋了。 男人理性思考,承诺如同签合同,如今白纸黑字刚敲定,抬笔就遭遇毁约,任谁都受不了。 何况李峋这人…… 这种场合拒绝他,朱韵想一想也知道自己会死多惨。 朱韵手挠床单,解释道:“那个……误会,我不是说不行,我完全没问题!”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就是……毕竟第一次。” 李峋不语。 朱韵提议:“我们要不先来个大众口味的缓冲一下。” 李峋挑起一边眉毛。 朱韵试图类比,“你看连拳击比赛都有垫场的。” 他冷笑。 朱韵好声好气,“咱们先磨合一段时间好不好……未来日子那么久。” 李峋目光微动,似乎被这句话里的某些东西打动了。 过了一会,朱韵终于感觉身上的禁锢减轻,肩头多了一只手,给她死鱼翻身脸朝上。 李峋:“现在算大众口味了吧?” “……” 为了安抚他,朱韵主动伸出双臂。李峋的背很细腻,皮肤光滑弹性,肌肉线条平顺流畅。她的脸贴着他,体会着她从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裙子被脱掉了,怎么脱的,她完全没注意。 他坐起身,解开皮带,过程中,就任由朱韵观赏。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李峋是个很自信的人,这不光体现在他的头脑上,他对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总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选择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朱韵觉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会在此时此刻面对一个陌生的身体,竟觉得毫无瑕疵。 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太合适,可她真的觉得他很美。 李峋俯身。 他身高体长,完全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朱韵从他双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后顺着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颈。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再没耐心做过多的铺垫。饶是朱韵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一瞬还是咬牙一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发丝。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李峋的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的一块自留地,苍凉得好像学校那片操场,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的决心与骄傲。 朱韵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狂风夹杂惊雷,响彻心田。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么有资格被称为“疼”? 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全身心投入……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的凳子里写代码的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一想到这,辛辣的疼痛中,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 朱韵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宾馆的小床被他摇得一颤一颤,身下的床单也皱在一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桌上的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