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啊。” 耿柔去挂了个号,请医生替她开了些常用的感冒药,去药房用十五块五角取了一堆药。出来告示栏上贴的纸已经清理干净了,但耿柔依稀还能看见一溜的路灯杆和电线杆上贴着的纸。 耿柔将书包放进了自行车的篮子里,嗓子很痒,她咳了两声,最后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霍北辰的电话。 对话很快接了,但口气不算顶好,“喂?” “那些东西,是你贴的?” “我就问你现在信不信?” “不信,”耿柔头痛加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 “……你给我等着。”说完霍北辰就把电话给挂了。 耿柔瞪着被挂的手机,莫名来了气,“疯子。”她低骂一句,将手机扔回了书包。 他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吗? 耿柔一路踩着自行车去第一教学楼,路过仍然贴了纸的一根根栏柱,满脑子都是这个问号。当她看见保安正在撕教学楼大门上贴着十来张纸的时候,这个问号变成了:他真的是疯了吗? 第二节课是在第一教学楼305教室上的,这个教室第一节没有课,里面只有两三个人上自习,耿柔也进了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上第二节课,但半天没翻一页就是了。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后,同学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全都在讨论这如一夜春风梨花白似的多出来的东西。 耿柔默默地听到了各种猜测,甚至出现了外星人恶作剧的版本,也是很意识流了。 申昭昭宿醉头疼,仍坚强地给耿柔讲这个八卦,她们宿舍都听耿柔解释过pua这个名词,只是不知道是谁贴出那张纸条。耿柔专注地盯着书页,好像里面有个大帅哥,并不热衷对话。申昭昭于是给新上任的男朋友打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在睡觉,“你不是第二节也有课吗……不上了?为什么……昨晚上通宵?……不会送我们回来你们又去喝酒了吧?啊,问耿柔?” 申昭昭狐疑地看向耿柔,耿柔装作没听见。 巴特尔好像极度睡眠不足,申昭昭跟他说着没意思,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拿手肘顶顶耿柔,“你跟巴特尔有什么奸情,说!” “呵呵。”耿柔毫无灵魂地笑了两声。 关泽楠眼珠子一转,“这些纸不会是巴特尔他们宿舍……”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话,是耿柔的,耿柔拿出来一看,是霍北辰。 她晃了晃手机,还是接了,“喂?” “出来。” “干什么?” “没事我会找你吗?” “……我要上课。” “这不还没上课吗?要我去305接你?” “……你在哪?” “后边网球场。” 耿柔犹豫了一下,上回被他拉去那地方…… “怎么,还想我亲你?大白天别作美梦行不行?” 耿柔:“……” 耿柔看看时间,离开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她小跑下楼,出了第一教学楼从花坛后穿过,不多时就来到围着工程围栏的网球场外边。霍北辰坐在一棵绿化树下,脸色看不太清楚,另一个人面对着霍北辰佝偻地站着。 怎么还有一个人?耿柔微微皱眉,有点意外。她走近一看,那人竟然是胡仁义,并且,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往鼻子里塞纸巾止血的胡仁义。 正想取鼻孔里的纸巾的胡仁义扭头看见耿柔,吓了一跳,鼻子猛地一出气,带血的纸团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地面。 场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