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沨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块糖?” 苏禧放下小爪子,一本正经地说:“……因为糖很甜。” 卫沨怔了怔,旋即低沉沉一笑,将她的双手反压到头顶,与她十指相扣,“没有你甜。” 她哪里都很甜。 …… 这一场*,从晌午到暮色四合,方才停歇。 苏禧大冬天里汗涔涔的,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她不知昏迷了几次,但都被卫沨给弄醒了。眼下娇软无力地坐在卫沨怀中,由着他给自己系上桃色的肚兜,外头天都黑了,她肚子饿得咕噜噜作响,早就想回屋用膳了。奈何卫沨不放过她,她的力气又没有他大,那点儿反抗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的,一直到了这会,浑身酸软且不说,那地方被他撑得吃不消,她含羞带恼地嗔了他一眼,怪他不知节制。 卫沨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低哑道:“别这么看着我。” 苏禧唯恐他再来一次,赶紧闭上眼睛,睫毛乱颤,真是怕极了他。 她的外衣刚才被撕坏了,卫沨便用披风将她裹住,抱着她往正屋走去。苏禧藏在他怀里,掩耳盗铃,当起了鸵鸟。她根本不敢看下人的反应,就听卫沨淡定地吩咐听雁重新拿了一身衣裳,紧接着走进内室,亲自帮她换上。 俩人用过了晚膳,苏禧这才恢复一点力气,有功夫想别的。她转眸看向卫沨,“雪竹走了,你身边只有雪晴一个丫鬟,伺候得过来吗?” 卫沨舀了一碗蟹黄豆腐放在她面前,弯唇,似笑非笑道:“某个小姑娘爱吃醋,不然怎么办呢?” 苏禧瞥他一眼,不理会他话中的揶揄,默默搅了搅面前的粥。“雪晴也伺候你好几年了吧……” 卫沨抬了抬眉。少顷,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苏禧。 苏禧晓得他在看自己,没有抬头,继续嘟囔:“她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 话未说完,卫沨就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她捂着脸蛋轻“唔”一声,皱着眉头,“你干什么呀?” 卫沨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低笑,“看看能不能刮下来一斤醋。” 苏禧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喝粥,不再吭声。 她连头顶上冒的烟儿都是酸的。 过了一会,卫沨顺着她的话道:“雪晴跟着我已经有十二、三年,是不小了。改日你若是有空,便替她相看一门亲事,将她许了人家吧。” 苏禧喝粥的动作顿了顿,略略诧异地瞅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卫沨好整以暇道:“你的脑袋瓜里统共就那么点东西,我能不知道你想什么?” 这是拐着玩儿说她头脑简单。苏禧鼓了鼓双颊,撇开头,不理他。可是一会,嘴边又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她本来以为自己的要求无理取闹,他不会轻易答应的。 毕竟自己才嫁给他几个月,而雪晴、雪竹却已经伺候了他十几年。 大抵是上辈子的婚姻留给苏禧的感觉太糟糕。她以为只要不像厉衍那样,成亲以后,对方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就足够了。可是没想到卫沨给的比她以为的更多,他宠着她,纵容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第一次觉得成亲原来是这样,不是冷漠,不是同床异梦,是两个人心贴着心,彼此缠绵,耳鬓厮磨。 苏禧余光瞥了卫沨一眼,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立即扭回头,少顷又放下筷子,默不作声地往他怀里钻去。 “抱抱。” * 隆安山后头有一片黄香梅花林,今早雨雪初霁,卫歆在别院闷了好几天之后,邀请苏禧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