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可不是庸才,用得着贪图这些?” 本来骆宝樱是不知,可那回卫琅与她说了太子,还有父亲,江顺曾的事情,她当然就知道了。她坐起来,与华榛道:“你查我父亲难,因为我父亲是君子,是清官,没什么给你拿捏的,但你要查你姑父难道也难吗?《孟子》说,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你姑父立身不正,你先弄清楚他是不是你所谓的好姑父吧!” 她伶牙俐齿,华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他心里恼火,身子忽地前倾,将她下颌捏住:“你就不会温柔些?你一个姑娘家,总是这么凶,哪个男人听得进去?” 十八岁的年纪,可说正是少年往男人转变的时候,可在骆宝樱心里,她从来没有把华榛当男人看,只如今这情况特别,她委实不想激怒他,缓和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担心你姑父,可我也相信我父亲,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行吗,华公子?” 虽说服软了些,可还是叫人恨得牙痒痒,华榛放开手:“你刚才说得也有些道理,容我回去再想想。” 可人不走,骆宝樱恼得很,往床里边挪了挪。 见她要缩成一团了,华榛露出雪白的牙齿森森一笑:“你到底也怕我了吧?” 哪个姑娘遇到这种事会不怕?骆宝樱无言。 “你以后再这么凶,我每天晚上都过来。”他威胁她,“往后见到我,你得态度好一些,就跟……像见到贺公子一样。” 嘁,也不看看两人差多少,要他也跟贺琛那样温文尔雅,她绝不会讨厌他的好不好?可骆宝樱没说,只暗地里鄙视的撇了撇嘴儿。 等到华榛一走,她就叫蓝翎,结果半响蓝翎没出声,走出去一看,竟是晕了,她好不容易把她弄醒,蓝翎一点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骆宝樱极是恼火,半夜把两个看门的婆子训了一通,可她知道华榛的本事,暗想这回怎么也得麻烦下弟弟了。 其实她不知,罗天驰一早使人守着,只那人不是华榛的对手,半夜负伤回来,叫罗天驰气得从床上爬起来,骑马就去临川侯府。 听说罗天驰来了,华榛刚刚换下夜行服,看着他讽刺道:“怎么?上回打架没打够,又想找我比一比?” 罗天驰把门一关,揪住他衣领道:“你去骆家干什么?我一早警告过你,让你别碰骆三姑娘!” “我就碰了,怎么了?”华榛看他那么紧张,挑眉道,“我刚才还去看过她了,与她说了话。” “你……”罗天驰瞪圆了眼睛,“你真敢!” 华榛道:“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还把他当姐姐呢?”他确定罗天驰不喜欢骆宝樱,不然绝不会把贺琛牵扯进来,他是把骆宝樱当姐姐那样关心着,保护着,连兄弟情义都不顾。 中邪竟中的那么深,早知当初就不该带他去湖州! 罗天驰都不知怎么解释,咬牙道:“你既知道,就不要碰她!” “我没碰她。”华榛道,“我只是为姑父的事情去查骆昀,顺便去看看她而已,要你觉得我冒犯她姑娘家的清白了,”他挑眉一笑,“我娶她也没什么。” 罗天驰目瞪口呆,半响脑中冒出两个字,做梦! 她是他姐姐,华榛娶了不成他姐夫了?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配姐姐?比贺琛差远了,他道:“滚吧你,等你当上大将军再说这话!” 他怒气冲冲推开门走了。 华榛把随从叫来,吩咐道:“骆昀那里暂时先别管了,去查一下姑父。” 假使真如骆宝樱说得,全是姑父的错,那便是姑姑在蒙骗他,说什么姑父冤枉,是骆昀诬陷,那是把他猴子当耍,他念亲情愿意相助,可不代表要做傻子。 随从怔了怔,领命而去。 五月十八,是骆宝棠嫁人的好日子,这一日,骆家张灯结彩,骆宝樱一早准备了添妆,笑盈盈与骆宝珠去往后罩房。 骆宝棠正当在开脸,那婆子手又快又准,瞬时就将细毛都拔了去,那脸上很快就浮起薄薄一层红晕。 骆宝珠看得肉疼,与骆宝樱道:“三姐,你以后也要这样啊?” “你懂什么,这弄干净了,脸蛋才会又滑又嫩。”骆宝樟最是了解这些。 骆宝珠还是怕,直摇头。 骆宝棠开完脸,方才得空说话,笑着道:“你们倒来得早呢,只怕要坐着干等好一会儿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三个姑娘盯着她,都觉得骆宝棠好像比以前漂亮不少,骆宝樱笑道:“这等日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