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还给我。” 微微往前推,把她送到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将纱衣从她肩头掀落。 虽是很自然的举动,可因两人近在咫尺,就显得很是暧昧,好似丈夫在给妻子脱衣。 骆宝樱红了脸,往后避:“我自己来。” “我穿得,还得我脱。”他不让她动,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只想能离得更近一些。 男人深情的眼神笼罩住她,手指从肩头落到手臂,带来微弱的痒意,却又很是温柔,好像在对待一件极是珍贵的东西,她斜睨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是在捂我耳朵的时候吗?” 那年她十一岁,卫琅不悦:“大表妹的话你也信?” 她轻哼:“那是什么时候?” 卫琅道:“不告诉你。” 话音刚落,已将纱衣脱下,他随即穿在自己身上。 刚才还是她穿得,这纱衣在两人之间传了一回,既有淡淡的墨香,又有姑娘身上的清甜,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骆宝樱瞧着,心里也想到这一层,就有些不自在,说道:“我走了,马的事儿我会告诉父亲,假使父亲要还你银子,可不关我事儿,你不准胡乱取名。” 卫琅忍俊不禁,果然是小姑娘性子,还惦记这个呢,他道好。 骆宝樱便转身走了。 他驻足片刻,方才离开。 其实不等她提,骆宝珠见到长辈,已经将卫琅送马的事情说了,老太太笑道:“你们三表哥向来大方,既请他去挑选马,顺道送与你们也是常事,学得他祖母呢。” 卫老夫人就是这样的,每回逢年过节,送给小辈们的礼都很重,可那是卫家,多少年积累,家中富庶,且卫老爷子历经三朝,光是皇帝赏赐下的良田黄金,数目都极为惊人,他们骆家与之相比,不值一提,可骆昀仍觉得要这马儿未免不妥:“表姨母那是长辈,长辈赐不可辞,琅儿不一样,他们平辈之间,这份礼过于重了,且珠珠那马儿,是我要送与她的。” 他仍叫人把银两送去卫家。 骆宝樱进来时听说这事儿,暗想父亲果然不喜沾人便宜,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拿人的手短嘛。只她不知,今儿这事儿,虽她两个丫环没敢提一字,骆宝珠身边那两个,被袁氏一问,全都说了。 年轻男女总在一起,难免是要生出情谊的,别说这三女儿那么出色,可假使真要涉及婚事,卫家会肯吗?袁氏有些怀疑,毕竟卫琅是三房独子,也是卫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孙儿。 那卫三夫人平日里又安安静静,不好捉摸。 躺在床上,她倚在骆昀怀里,轻声道:“好似三公子对宝樱很是关心呢。” 骆昀没那么细心,淡淡道:“他以前教过宝樱书法,又教过她骑马,有些师徒情谊吧。” 两人之间相差八岁,骆昀还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袁氏也没有,但卫琅对骆宝樱的好,她前前后后那么连起来一想,就觉得有戏,她把右胳膊压在骆昀胸口,半仰起头道:“若是宝樱能嫁给三公子,恐是再好不过的吧?” 骆昀心里想着衙门的事儿,闻言也没在意:“好是好,可卫家应不会在咱们家里选儿媳。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晚了,睡罢。” 这男人啊,真是实际,没发生的事儿一点不想花费心思,袁氏怕试探多了他嫌烦,便闭了嘴,暗地里打算多留意下骆宝樱,虽然好几家对她都有意向,可卫家是亲戚,她嫁过去不若嫁入陌生的人家,往后遇到什么都好说。 不过啊,宜春侯府也不错,那罗公子今儿教宝珠骑马,不定是为讨好这三女儿,还有贺公子…… 虽不是亲生母亲,袁氏也是东想西想,好一会儿才睡着。 华榛使人盯着骆家好一阵子,却找不到骆昀的错,眼瞅着三大衙门审案,这都到关键时候了,要再找不到他诬陷的证据,恐怕姑父那儿也是无力回天,听闻闹得严重,竟不止要革职,恐还要砍头。 皇上年老体弱,太子那是卯足了劲儿,若理智些来说,就如父亲一样,他不该插这个手,可见姑姑可怜,他又着实不忍心。怎么说都是自家人,难道遇到危难连手都不伸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