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串串落下来。 此事已是有一阵子,可她现在才来撇清,刘夫人看她难过,也不知该说什么,到底是不是凶手,因那两件诡异事儿,着实不好妄下定论。 “你歇着吧。”刘夫人到底没松口,往外走了去。 刘莹怔怔的站着,手心脚心都冰凉起来。 那时候罗珍去世,皇后与刘夫人整日伤心,她花了多少功夫安慰她们,才使得她们重新展开笑颜,然而如今不过出了那么一点儿风波,她们立时就掉转了枪头,丝毫不顾惜曾经的情谊。 可见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地位。 大约只是罗珍的替代品吧?她身子微微摇晃了下,手撑在长案上才勉强稳住。 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谁? 是谁躲在背后戏弄她? 谁会有那件裙衫? 罗天驰……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白马寺,罗天驰也是瞧见的,可他并没有像刘夫人那样吃惊,莫非是他?是了,只有宜春侯府才有那件裙衫! 可他怎知道,是她推了罗珍入河? 刘莹百思不得其解。 坤宁宫里,罗天驰正坐在皇后下首,刘夫人匆匆进来,像皇后行一礼方才道:“姐姐可是查到什么了?” 皇后道:“是宋国公府借此闹事,当初陈玉静死的不明不白,众人都当是畏罪,唯有宋国公不服气。今次又有留言遍地,宋国公不罢休上奏疏予皇上,请求还他女儿公道,昨晚上皇上与我提了。” 刘夫人大吃一惊:“原是为此,不过陈姑娘乃自尽,又不是别人谋害,如何还她公道?” 罗天驰冷冷道:“当然是查出真凶了!” “真凶?”刘夫人手指一紧,“难道真是阿莹不成?” 殿中突然静寂了会儿。 好似不堪往事,叫人难以承受。 假使真是刘莹,那疼爱罗珍的他们算什么呢?该说瞎了眼睛,还是蒙了心,被这样狠毒的凶手摆弄。 皇后手指轻轻摩挲茶盏,脸色如冬日的寒冰一般。而刘夫人的胸口则剧烈起伏着,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满脸懊悔。 “此事必得查个水落石出!”半响,皇后一字一顿的道,“假使是她,本宫要将她五马分尸!” 刘夫人心事重重回到刘府,只见到刘莹竟没有回房歇息,还在堂屋里等她,阳光落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很温顺乖巧。 “大夫如何说?”刘夫人笑一笑。 见她没有刚才入宫前的冷漠了,刘莹有些欢喜,兴许是皇后不曾怀疑她,故而刘夫人也回心转意了吧?是了,她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做什么呢?光凭一个鬼扯的魂灵,难不成就要她命不成? 必不会的。 也不能叫众人服气。 只要她撑下去,与往前一模一样,她照样还是叫人羡慕的刘莹。 “染了些风寒。”刘莹柔声道,“大夫已开方子,吃得两日就会好的,倒是母亲,娘娘那里如何呢?想必因这事儿又想起表姐了,定是难过的很。” 还在关心着那边,刘夫人瞧她一眼:“没事,是宋国公闹事,与我说一说的。” 护不住女儿的国公爷,还有脸出来闹?刘莹暗地里鄙夷,面上却叹口气:“这样反倒惊扰陈姑娘呢,何必如此,让她安安心心的投胎可不是好事?” 刘夫人不置可否,让她退下休息。 很快便到七月,七月流火,比起前两个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