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笑的更欢,眨了眨眼,喟叹一般投入夙重华的怀抱。 投怀送抱的戏码,夙重华最是喜欢,娇柔的躯体入怀,淡淡的清香传来,他只觉心口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炸开一样,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十一娘发顶印下一吻,双臂收紧将怀中的可人儿更拥入怀。 因是赐死,许多人都不知道夙思嫣的死,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一部分不想装不知道想看戏的却又不敢公然挑衅顺平帝,以至于夙思嫣的棺木与夙重荣的棺木并排摆了只一日,当晚就下了葬! 五皇子只来得及看夙思嫣最后一眼,就被叫进了宫。 当晚,一拨人悄悄潜入了夙家祖坟…… 没几日,江淮来信,莫守谆言江淮已然安定,京城局势复杂,让十一娘找个时间送一家人到江淮去,最起码不用守在一个小院子里数日子过。 十一娘深以为然。 特别是对爹娘与李叔李婶五叔五婶这样的人,他们惯常了劳作,让他们太过清闲说不得会闲出病来。 可她的信还没送去给顾子洲,就得了顾子洲的信,说罗氏与罗家二奶奶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浑身不舒服,懒洋洋的没气力,啥都吃不下,难受的紧。 十一娘哭笑不得,这症状可不就是日日闲出来的。 她只得把日子提前,定了十月中旬的日子送他们去江淮,让海东青去送了信,她带着研夏上街,预备买一些他们路上能用得着的东西,到时一并送上船。 “姑娘,纱花要不要买一些,你看这花多精致,十二姑娘一准儿喜欢,还有大姑娘、莫家小姐,对了,囡囡小姐也能戴花了……”研夏指着外面的手工纱花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十一娘笑着将她说的一脑全买了,又去各种行货店,把吃穿用的东西都搜刮了一遍,让人送去忠勤候府,便带着研夏去了闲云阁。 闲云阁的二掌柜,几年不见,身子略显发福,一双眼睛也是逢人便笑,笑便眯成了一条缝,比之几年前的精明,如今看起来倒像是一尊弥勒佛,很是招人喜欢。 研夏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自顾寻了地方喝茶。 十一娘与二掌柜上了二楼,在房间聊了一刻钟,吩咐厨房做了些糕点之类的,预备带去给三姨尝尝他们自家铺子的糕点,却不想低头却瞧见大街上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初时只是扫了一眼,待发现眼熟,定睛去看,那人影恰在这时抬起了头,两厢想撞,十一娘从那人眼中读出骇然之色。 十一娘霍然起身,张口欲唤出那人的名字,谁知,那人竟弯腰抱起了牵着的一个孩子,飞身出了她的视线,一眨眼消失在眼前! 十一娘双眸一凛,与二掌柜招呼了一声,翻窗而出,直奔那人逃走的方向跑去。 过快的速度掀起路人的衣裳,引起路人不忙,十一娘却顾不得许多,只得边跑边道抱歉,却是人已过去很远,声音才传了回来。 十一娘追了十条街,却再也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不由顿了脚步,停在一处巷子口旁边的茶寮歇息。 她若没看错,那个人应该是与苏少楠一起消失的宋泱! 她手中的那个孩子,宋泱躲的太快,她并没有看清长相,但若不出意外,她想,那个孩子定然是宋泱与苏少楠的! 可是,宋泱为什么要躲她?! 难道还在为当年苏少楠喜欢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十一娘摇了摇头,心知宋泱不是那样的人!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叹了一声,略坐了片刻,付了茶钱走人。 巷子内,一袭玄色长衫的男子紧紧攥着一个小巧妇人的手腕,看到十一娘离去,一把松开妇人,声音阴冷道,“宋泱,你是故意的?明知道闲云阁是莫守谆的地盘,还非要闲云阁凑!说,你是不是知道十一娘今日要去闲云阁,所以才特特跑去闲云阁与她见面?!” 妇人摇头,满嘴苦涩,“我没有!我哪里知道十一娘会恰好也去闲云阁!” “你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男子冷冷一笑,俊朗的五官满是嘲讽之色,“要想走尽管走!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你要走可以,黎姐儿是我的女儿,她必须留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