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的。” 严熙婷抱怨:“不一样,那是家里人吃饭,我和妈妈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当然不能许你说公事了。” 严格致一摊手:“哦,你的意思是,小杜是外人?” 严熙婷被话噎到,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杜希声,拽了餐巾扔桌上,气呼呼地站起来:“说不过你,我去趟洗手间。” 严格致揶揄她:“害羞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碰到她女儿家的心事,还是不好意思地要躲开。” 严熙婷捂着耳朵当听不见,匆匆跑开。 而真等人走开了,严格致立马换了副表情,也还是笑,确实老练的,油滑的,视线轻轻往杜希声身上一放,杜希声立马知道这人该有话要说了。 严格致果然道:“女大不中留,整天见不到她的人影,一旦出现了,想听她说上几句体己话吧,她又三句离不开你。” 杜希声笑了笑,说:“熙婷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严格致轻叹:“是啊,不仅可爱,还聪明,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我就知道这丫头又开始想什么坏主意了,人小鬼大,从小这么淘气着长过来的。我只这一个女儿,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后来发觉不好的时候,已经被惯坏了。” 杜希声说:“没有,令千金还是很懂事的。” 严格致一哼:“不懂事,送她去国外念书,就是想煞煞她的性子,没想到成天和狐朋狗友出去玩,交了男朋友连电话也不知道往家里打,分手后才哇哇哭着想到我和她妈妈。这一年心才定下来一点,我们以为她是要学好了,却又跑回来跟我们说爱上了一个人。” 杜希声没着急搭腔,严格致停了停,说:“小杜,我听熙婷说你前阵子忙离婚,现在都已经弄干净了吧。” 杜希声搁在膝上的一只手握了握,说:“差不多了。” 严格致笑:“你别误会啊,小杜,我问这个,倒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女儿的男朋友离异过,男人嘛,事业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生活方面有点什么情况也可以理解。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欲,知道几十年围着一个女人是什么滋味。但一个男人有了女儿,要为自己女儿把关时就又不一样,希望这个人能干干净净,既不会被花花草草迷住眼,也不会拿和你女儿的关系做文章。小杜,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杜希声笑容不变,点头道:“严总说的我都明白,晚辈敬您一杯吧,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批评指正。” 严格致端起杯子,说:“你过谦了。” 门开门关,严熙婷的声音又传过来,笑着问:“两个人聊什么呢,气氛这么热烈,都喝起酒来了。爸你别灌希声啊,他胃不好。” 严格致叹气:“这还没出阁呢,怎么全为别人着想了,你爸爸胃也不好,你怎么不让我少喝点。” 严熙婷小跑过来,从后头搂住她爸爸,撒娇道:“知道你胃不好啊,可你有小棉袄给你揉揉啊,还疼吗,暖不暖,还疼吗?” 严格致抓着她手哈哈大笑。 再往后,一餐饭吃得无波无澜。 严格致摆明了只是要会一会杜希声,不谈公事。杜希声也就好好吃饭,细嚼慢咽。 席上严熙婷几次要把话题挑明,杜希声捏了捏她软绵绵的手,拿话岔开。 酒足饭饱,杜希声喝得有点大,和严格致道过别后,踉踉跄跄地爬进车里,闭着眼睛陷在座椅里,精神恍惚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句:“苒苒,给我揉揉肚子。” 严熙婷正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司机紧盯着人影一阵心惊,对后面的醉鬼说:“杜总,严小姐要上车了。” 车门打开,一阵凉风灌入,严熙婷贴着杜希声坐下来,说:“不中用啊,这么几杯就醉成这副样子了。” 杜希声倒在她腿上,被她一把包在怀里。司机胆战心惊地等着杜希声喊那个名字时,他却已经拨到了正常的频道,说:“我眯会儿。” 有人松气,有人吸气,严熙婷将手叠在他额头上:“不许吐我一身啊!” 杜希声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却忽然一点困意都没了。 *** 杜希声大二那年就借钱与朋友合伙开了公司。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