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扔到庵堂自生自灭? 总有法子的。 “还从长计议什么呀?”冯氏不以为意地道,“老爷没听见布政使家的小姐说吗?絮儿的名节已经损了,没有好人家的哥儿娶她的。” 见她屡屡撩拨,江子兴心中的怒意升腾,几乎就要按不住了。 江予彤还不知死活地道:“就是,谁肯娶一个失了身的女人呀?要我说,送去庵堂也不好,一辈子吃斋念佛,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根白绫吊梁上,既全了贞洁,又不堕咱们府里的名声。” 仿佛没察觉到江子兴充满怒气的目光,江予彤一脸兴奋,继续出着主意:“父亲,依我看,也不必接她回来了,直接送白绫到清寿庵不是更好?” “胡说八道!”江子兴一拍 江子兴一拍桌子说道。他看着这个与冯氏如出一辙的女儿,只觉怒意上头,张口便要教训。谁知,才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迈进门来,低沉的声音响起:“江大人在处理家事?看来本王来得不巧。” 江子兴一愕,随即站起身来。 这时门外才响起小厮气喘吁吁的声音:“老爷,燕王,燕王殿下来了。” 裴凤陨是王爷,要进府来拜见,他总不能叫人等在门口,再通传不是? 何况,裴凤陨也没有等在门口的意思。抱着江絮,便大步走进来了。 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傅明瑾。她不放心江絮,生怕江絮吃亏,哪怕江絮劝她说没事,也不肯先走,非要跟着来了。 “下官参见王爷。”江子兴连忙跪下行礼。 冯氏与江予彤愣了一下,也跪了下来:“参见燕王殿下。” 裴凤陨等他们全跪下了,才将大氅掀开一角,把江絮放了下来。一只手臂仍然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才道:“平身吧。” “江絮?!”起来后,江予彤才看见裴凤陨怀里的江絮。一时间,满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指着江絮,“你,你怎么会——” 如果江絮在裴凤陨怀里,那裴凤陨方才抱着的人,便是江絮? 她方才向裴凤陨下跪,岂不是等同于向江絮下跪? 想通这一点,顿时气得脸上涨红,上前便要把江絮抓出来,被冯氏一把按住。 冯氏到底比江予彤多几分能耐,虽然心里恼怒,到底知道裴凤陨是什么人物。她之所以嚣张,便是因为她父亲是冯太师。冯太师是谁?太子之师。裴凤陨呢?那是太子的兄弟。 眯起眼睛,看着裴凤陨怀里的江絮,笑着说道:“絮儿,好不知礼数,怎么还赖在燕王殿下的怀里?” 江絮偎在裴凤陨的怀里,看着对面的母女两个,忍不住勾了勾唇。 冲她下跪的滋味儿,不错吧? 虽然她不喜欢裴凤陨,甚至一路上都在诅咒他摔下马,但是不得不承认,裴凤陨这件事做得颇为阴损。 笑意一闪而没,江絮轻轻挣扎起来:“是,女儿错了。” 她早便想下来的,只不过裴凤陨霸道之极,不等她下马车,便一把将她抱出来。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为所动,一路抱着她走进来。 这会儿便宜也占了,正好借冯氏的话,趁机离开他的怀抱。 谁知,裴凤陨的手臂揽得她紧紧的,挣了几下,也没挣开,反而挣得伤处隐隐作痛,不禁倒吸一口气。 “絮絮,你别挣了!”一旁,傅明瑾心疼得不得了,再也顾不得,走过去便掰裴凤陨的手,“王爷,絮絮累了,我送她去休息。” 裴凤陨低头一瞧,恰时江絮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她颈后露出来的一段雪白细嫩的肌肤,心下微荡。 “麻烦傅小姐了。”裴凤陨松了手臂。 一会儿要谈的事,却不适宜她听。为免她羞涩,还是叫她避开的好。 傅明瑾连忙把江絮抢过来,护在怀里:“絮絮,你没事吧?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絮却有些犹豫。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