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所以事后都是由他亲自去抓的药,未免被人看出端倪,他特意挑了家毫不起眼的药铺,就连每次去都是乔装,去的哪里连林湘都不知道,顾怀瑜是从何而知。 “不明白便不明白罢。”顾怀瑜笑了笑:“你只需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好。” 林修睿视线飘忽不定,最后锁在了顾怀瑜的身上,这个妹妹,怕是留不得了! 知晓了如此隐秘的事,又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若留着她保不准会为王府带来多大的隐患。 冷笑一声,林修睿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 顾怀瑜咦了一声:“你才听出来吗?” 见他眼中寒芒越盛,顾怀瑜唇角溢出一抹嘲笑:“怎么,想杀了我。” 屋子中安静的可怕,窗外的雨停了,风将桌上的梨花吹落到脚底,林修睿的手已经从扶手上拿下。 “我的命并不值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若是拖了整个王府做陪葬,也是值得。” 自打了林湘那一刻起,顾怀瑜已经做好了与他二人撕破脸皮的准备。在看到那群饱受折磨的小孩时,又忽然想通了,她的人生已经重来还有许多的事要去做,何必再与这些龌龊之人虚与委蛇,徒惹自己不快。 “你敢!”林修睿咬了咬牙,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往头顶冲了上去,一巴掌重重拍在凭几上,震得茶盏一歪,早已凉了的茶水泼洒成滩。 “你看我敢不敢。”顾怀瑜指尖突然将那朵花碾碎,自手间落下,一声话语却似惊雷在林修睿耳边炸起,“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修睿重重吸了几口气,脸颊旁的肌肉鼓动,拳头捏了好几下还是下不去手。盖因他反应过来,顾怀瑜今日这般嚣张,定是身后有所倚仗。杀了她容易,可她身后之人不除,才是心腹大患。 房内没了声音,气氛有些僵持,一场急雨后天地间又重归寂静,檐下支着的瓦片还挂着水珠,时不时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好半晌,林修睿才动了动僵硬的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一只脚才刚踏出门槛,就听顾怀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红玉,将这垫子拿去烧了!” 他脚步一顿,一口血梗在心口,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融入了黑夜中。 兰苑中,林湘还在等,等林修睿惩罚顾怀瑜的好消息传来。 最好能将事情闹大一些,仗责一顿之后直接将顾怀瑜关进祠堂,届时她定要好好折磨折磨顾怀瑜,以泄心头之愤。 神思恍惚间她又不慎扯到身上的伤口,正痛的龇牙咧嘴,就见朝汐匆匆跑来。 她笑了笑,道:“怎么样?棠梨院那边闹起来没有?” 朝汐缓缓摇头,斟酌犹豫后道:“没有动静,世子去了没多久便出来了,这会……已经回了登宵阁。” 林湘微微眯了眯眼,她不信到了现在顾怀瑜还能找到什么借口来洗清自己,林修睿去的时候那般怒气冲冲,必不会因她三言两语就改了主意。 但一想到前些日子林修睿对顾怀瑜态度的转变,她又摸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他在棠梨院呆了多久?” 朝汐想了想:“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不行,我得去问问。”若这事就这么毫无波澜的过去了,她实在是不甘。 夜色已深,林湘还是躲躲藏藏到了登宵阁,他房间里没有点灯,从外头瞧去黑漆漆一片。 “哥哥,你歇下了吗?” 林修睿正独坐在榻上沉思,忽然听到林湘的声音,有些心虚,将刚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哥哥?” 想了许久,他还是妥协道:“进来。” 房间内重新点上了烛火,林湘抬脚跨进门槛,见林修睿面色凝重如厮,不由问道:“发生何事了?” 林修睿张了张口没出声,将大拇指上的扳指转了许久,才道:“我们的事被人知道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