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唬了一跳。 “咋了这是?”程红秋快步走到程涛身边,扯着他就往屋里走,她弟的脚冻的通红,再呆下去指定得长冻疮,这么大人了,还是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 “传阔,明嘉,那里有几坛子酒,你挖出来,抱到屋里去,开封的那坛子,我用手碰了,先拿张油纸给盖起来,”程涛扭头吩咐人。 “知道了。” 程小墩听见这话愣了下,下一刻他眼里就憋了两泡眼泪。 程涛没注意,他姐力气大,几乎是扯着把他扯进了堂屋,进门感受到热气,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僵硬了。 “怎么了这是?”程红春从出屋里走出来,看到程涛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 程涛没有隐瞒,把万福公社真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情不是他想隐瞒就能瞒住的,也就是过年这几天,很少有人去万福公社,就算是去也会被阻拦下来,然后被公安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几句。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万福公社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要引起各大队的恐慌? 只不过他是不能再说谎了,一个谎言就得用很多个谎言来填场子,他俩姐都是聪明人,用不了多些时候就能识破。而且,他觉得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万福公社是一个镇,除了原住民之外周围几个大队都有在万福公社做活的,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人脉,到时候发生什么还未可知,像他不就提前知道了,其他有例外也不稀奇。 而且在那之前,程涛还想做点实事。 听完程涛的话后,知事轻重的的程红春和程红秋脸色立刻后变了。 这样的事情她们经历过一次,就在十多年前,那时候万福公社同样被封锁了,接着就传来了爹娘的死讯。当时就有传言说万福公社生了疫病,有很强的传染性,幸亏封锁得当,万福公社内也只死了几个牲畜,尸体被领导拉到山窝里焚烧了,之后十多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现象。 现在旧象重现…… 程涛想过很多可能,比如他二姐关心公社里的具体情况,比如他大姐迅速理清楚他大姐夫的状况,知道了他之前粉饰太平说了瞎话,但万万没想到他说完之后,两个姐姐都脸色煞白。 “肯定,肯定是他们又行动了!”程红秋很恨道,然后抬腿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公社,我倒要看看那帮畜生想干什么。” 那些人每次出现都要做些什么事情害人性命,毁人家庭,上次是以整个万福镇的性命做赌注,这次又是要干什么? “二姐,”程涛顾不得才穿了一只鞋,赶紧去拉他,“所有的路口都有公安专门把手,咱们根本进不去,有那点儿功夫还不如想多做点实事儿。” “红秋,你不要冲动!”只看小弟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是到公社路口转了一圈,就毁了一身衣裳,一双鞋,还有一坛酒,现在是胡闹的时候吗? “那我们能做什么?” 程涛回屋拿了一匹布出来,这还是程红秋在省城的时候买的瑕疵品,两皮软布,他拿剪子,剪出一个“u”形状,然后扯着两边捂住口鼻。“既然是疫病,要想不被传染只能多做防护,我们多做一些口罩护住口鼻,再做些手套。” 程涛现在的条件只能做简易口罩,外边一层棉布,再加一层里布,虽然是厚了点但是现在是冬天,不怕。至于透不透气,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程红春和程红秋连忙应了,回自己屋扒拉出几匹透气的布料开始动作。 他们做的不是一次性口罩,程涛也没有那个财力,看两个姐姐已经开始忙活他又和程传阔何明嘉何明禾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去帮忙,针线活不行,拿剪刀照着样子剪总是会的。 他自己则出了屋,这事只靠他们自己家出力还不行,当然他也没有那个号召力,号召大家都给他帮忙,他得去大队部和程相文商量一下。 出门就看到他家崽子正倚着墙壁默默流眼泪,那小可怜呀,可真是见者伤心! 程涛不明所以,走过去,“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他甚至已经做好准备,伸出手臂接住他崽儿扑过来的小身子。但是现实和他想的不大一样,听到他说话之后,程小墩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个身开始面壁思过,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小身影。 “呃?”程涛罕见语塞,他没想到有一天他家崽子会这么对他,果然,爱都会消失吗? “难道爸爸得罪你了?”程涛语气有点心虚。 “哼!” 好吧,他知道了! 伸手把程小墩的小身子掰过来,“你现在想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