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当时期所拥有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因为经历过死亡所以更怕死亡, 这在心理上算是正常现象。 程涛觉得现在孟晓琴的脑袋肯定在高速运转,她必须得编造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不过这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筹码,那就是现在除了她没有人知道金砖墙的机关开关在哪儿,又该怎么操作。这是孟晓琴最大的优势,如果利用得当,可以为她争取不少时间。 “对她这样的人,一直来硬的不行。”程涛沉吟。倒不是说孟晓琴是一个多硬气的人,以硬碰硬她会更嚣张,主要是担心把孟晓琴给吓坏缩回到她的壳里,要是逼得她对什么事情都不配合,那他们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完败。 孟晓琴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坚强、有远大理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这些看她重生回来之后的表现就能知道,她刚开始也许是真的认为程小墩是她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不管是求程涛还是跟公安哭诉,都非常有真情实感,以至于到后来就连吴公安都隐隐站在她那边替她说话。 不过同情和负罪感,虽然会让一个人的情感在一瞬间达到顶峰,却不会持久,在孟晓琴身上这点体现的非常明显。 如果她的全部感情还保留在和当初在万福公社的时候一样,那么知道孩子进省城医院,她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冲到住院部去看是什么情况了,但是她没有。 在孩子小时候,刚出生的头三年都没有付出过什么母爱,指望她在后面几十年有所改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涛敢说重生回来之前,孟晓琴和程小墩这对母子感情一般都是高评价,更可能是孟晓琴根本没有把孩子放在心上。 后面孟晓琴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该怎么说呢?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个人保持几十年的某种习惯,你想说服她去改,除非那个人有强大自制力,否则大概率是改不了的。 刚开始表现得有多热烈,后面表现得就有多平淡,这说的就是她。 对于孟晓琴来说,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对于程涛来说,她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是她的记忆。 所以,不能让她精神崩溃。当然也不能惯着,孟晓琴就是典型的会蹬鼻子上脸的性格,把她捧的心比天高,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不得不说中间这个度怎么把握是很难的,但是这个问题就不是程涛该考虑的了,他提供的是一种思路,忙活的肯定是齐和昌他们。 “嗯,这个案子我已经移交给了我的同事,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到时候我再通知你。”齐和昌说道。 “齐主任,这就不用了。”程涛摆手拒绝。 “怎么?” “像这样的机密本来就不是我该知道的。其实我也就是偶然看见,觉得挺重要就和我大姐夫说了一声,算是尽公民责任。如果这面金砖墙真的起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作用,里面也算有我一份功劳,要是你们想以资鼓励,那我肯定接着。” “这是我应得的,是荣誉,至于其他事情,那就和我没啥关系了。那是你们该管的事情,你们做出什么决定,到最后解决的如何,不是我这个小老百姓该知道的。” 程涛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境是非常坦然的,这些话他全部发自内心。从一开始他就有打算深入参与其中,他拖家带口的,也不合适。 “嗯,我知道了。”齐和昌并不觉得意外。 俩人在招待所门口分开,各回各家。 知道程涛的文章得了优秀奖,程红秋非常高兴,再一问奖品竟然这么丰厚,她立刻的决定去国营饭店吃饭。当然不只有他们仨人,还有张文芳一家三口,刚才分开的程涛和齐和昌看见对方,都不自觉笑出声。 文章被评为优秀,听说还是省城日报社的编辑亲自评选出来的,这个含金量不低,也很能拿的出手去。 桌上,当然是夸了又夸。 夸夸团的成员主要有程红秋和张文芳,齐父时不时也会说两句,程小墩就是天生小话痨,哪哪都有他,不然那就是龇牙咧嘴笑,看上去非常滑稽。当然齐和昌本身不是多话的人,但架不住其他仨人一直跟他询问情况。 相比较而言,桌上最轻松的就是程涛,他只要坐在那里听别人夸他就可以。 “不愧是省纺织厂牵头办活动,要不是带动了这么多大厂,奖励不可能这么丰厚。”程红秋感慨,把奖品全部加起来差不多得有小两百块钱。 像红鸩纺织厂,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也不过就是这个数,中间还得吃喝,到最后能剩下钱就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