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你还不接旨谢恩?” 他伸手,却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臣,接旨。” 臣,接旨。 他的声音那般低哑,是她熟悉到极致的声音,可又说出如此陌生伤人的话语。 瑾苏有些站不稳,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扣进皮肉之中。脑筋混乱,再也听不清楚李公公那奉承的话语。 心那么痛,像破了一个口子,血汩汩的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瑾苏,你怎么了!” 成都看着她目光空洞的样子,惊慌失措,“瑾苏,你说说话,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萧望回过头,正对上那双失了神的眸子,没有色彩,毫无生机。他想她不该是这样的啊,他的瑾儿,她的眸中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又怎会是如今的苍白无力? 他想走过去抱着她,想像以前一样把她拥入怀里,可那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出。 “瑾儿,对不起。” 他低声说着,那声音那么轻,甚至连自己都听不到。 一直坐在那儿冷眼看着的锦衣男子突地站起身,眼眸深邃的厉害,抱过那直挺挺站着的绿衣少女,向屋内走去。 她扯着他的衣角,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杨广凑过去听,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她说—— 望哥哥,我不怪你。 ......................... “瑾苏怎么样了?” 宇文成都站在门外,看着刚刚从屋内走出的问柳,低声问道。 “刚刚睡着,”问柳轻轻道,“我陪了她好一会儿,可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应该是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还无法接受。” “那你呢?” “什么?” “萧望要成婚了,对你的打击不大吗?”成都冷声道,“我看你刚刚的眼神,似乎也难过得很,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女子别过脸去,“你先回去吧,我想再陪一下她。” “陪她?”一想到她刚刚痴恋的神情,成都就恼怒的很,言语中更多了一丝讽刺之意,“是陪谁?他还是她?” 女子眉目上抬,看着他,却不语。 “白问柳我告诉你,他爱的是瑾苏,他要娶的是杨语兰,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你白问柳三个字!”成都用力捏住她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喊道。 问柳眉中似乎有痛楚在一闪而过,看着面前这已丧失理智的男子,“放开,你弄痛我了。” “我对你不好吗?白问柳,我对你不好吗?”他的怒气愈加磅礴,手上的力气也在加大,“是你自己来找我的,是你求我和你在一起的。现在你后悔了吗?你想离开我了吗?白问柳我告诉你,我宇文成都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说过,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眸,不顾她的呜咽声,狠狠吻上那水嫩的双唇。 女子大力拍打着他的肩背,似乎想从这屈辱又羞人的动作中解脱出来。看到墨衣身影愈来愈近,问柳更觉羞愧,拍打着他的力气也更加大,指甲甚至陷入了他颈部的皮肉中。 成都吃痛,从女子唇上离开,转过头,方才知晓她突然那般反抗的原因。 “他来了,所以你才这么激动的想要推开我是吗?白问柳,你有多在乎他?告诉我,你有多在乎他?” 嘴角勾起一记冰冷的笑容,薄唇再度侵上了女子的双唇,双手下移,落在她前胸上,似要探入她的衣襟之内。 “唔...放开......” 女子呜咽着出声,巨大的屈辱感袭来,她的泪水一颗颗滑落,滴在两人的唇齿间。 “成都,你在做什么?” 萧望走近,才看见两人的动作。女子脸上的泪珠,分明就是被迫的痕迹。 成都松开手,朝着男人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容。 “大哥。” “你在做什么?”萧望蹙眉。 “在和问柳亲热啊,”他笑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哥没去过青楼吗?我在那里都是和姑娘们这般亲热的啊。” “你......” 萧望还未说话,一记耳光已直直落在成都的脸上。 女子紧紧握着手掌,力气大道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宇文成都,你变了。” 恶劣至此。 成都的嘴角泛着血,头偏向一边,也不再言语。 他变了,他是变了。当众羞辱,竟拿她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以前的他,怎舍得如此对待她? 他只是想证明她心中有他,他只是再也忍受不了失去她了啊。 成都颓然的蹲在地上,看着白衣女子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眉间满是痛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