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一步索求,这也是因为她知进退。在婉宁再三确保今日的谈话不会传进胤禩或者富察氏耳中之后,安氏才蹙着眉离开。 < 良贵太妃喜静,对富察氏安排的院子倒是十分满意,只不过不是十分耐烦府里的人一天几次的请安问候,遂立了规矩,叫府中的人五日才来请安一次。倒是瑚图里,因着良贵太妃对她极其喜爱,却是可以每天去良贵太妃处陪她聊天抄经。 “太上皇如今已经去了畅春园调养,皇上又忙于政务也未必会放在心上,”这日难得良贵太妃有心留人说话,“你们也该注意着些,瑚图里跟宜尔哈都到了年纪了,也该相看人家了。”再不嫁出去,等新帝回过神来,指不定就要把王府里的女孩子送去和亲蒙古了。 “额娘说的是,其实妾身跟王爷这几个月也一直给大格格还有二格格相看人家,只是遇上太上皇突发急病,这才停了下来。”富察氏说道,“现在只等太上皇身子再好些,咱们才好议亲。” 事关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齐佳氏自然十分上心,只可惜她身份不高,这些年冷眼看着胤禩对婉宁是越来越好,也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越发过得谨小慎微,轻易不敢搭话,心里却想着晚些时候好好奉承富察氏,看看她到底看中了哪家的子弟。 婉宁心里却明白,在现在这个非常时节是不适合议亲的,而且有富察氏在前她也不好多说,故而并没有接话。倒是郎氏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娘家刚好有个适龄的男儿,是她哥哥的嫡子,今年十七,已经考上了笔贴式,如今正在礼部当差。论身份是配不上大格格的,可难道还不许她想想二格格?便笑着说:“福晋相中的人家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儿郎得了青睐?” 良贵太妃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这事儿到底是关乎府里两个格格的声誉,你们也别多嘴,若是叫外头的人听去了,我头一个饶不过嚼舌根的人。” 众人连忙起身称是,又陪着良贵太妃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郎氏心里到底存了念头,只可惜她身份不高,平日里也见不着家人,只得暂时按耐住性子,盼着哪一天胤禩到她屋里去的时候再拐弯抹角提一下。只是这一等,却是四个月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瑚图里没有嫁给胤禩原先相中的人家,自然也没有和亲蒙古,而是在皇后保媒下指婚给了皇后二哥庆德的次子瑞曦,定于第二年中秋后成婚。二格格虽然没有得到指婚的恩典,但婚事也遂了齐佳氏的意——胤禩相中了齐佳氏的外甥博敦,索性来个亲上加亲。 “你都已经在挑选嫁妆了,有这么着急吗?”刚踏入齐佳氏的屋子,便见齐佳氏面前摊着几个册子,郎氏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说道,“按着规矩,也该是大格格先成的婚,你这么着急也没有用。说起来我也是为咱们二格格鸣不平,明明都是爷的儿女,凭什么大格格得了这样的体面,而宫里对二格格却只字不提呢?” 齐佳氏身后的紫荆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样明显的挑拨离间连她这个小丫头都听得出来,真把别人当成傻子么?齐佳氏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瞥了郎氏一眼,说道:“这么多年,你嘴碎的毛病还是没改。大格格是皇后赐婚的,你这么说岂不是指责宫里的主子娘娘厚此薄彼?二格格的婚事是爷定下来的,我也很满意。”福晋还说了有意多留宜尔哈两年好叫她们母女多团聚一些时日,她欢喜都来不及。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郎氏是越活越回去,再跟她纠缠只会拖累自己,索性干脆点,反正她们之间本身就没什么交情。这编排皇后的大罪,她可受不起。 郎氏没想到齐佳氏这样不给她面子,更没想到齐佳氏对二格格没得到指婚的事情一点都不生气,遂道:“我不过是替咱们二格格觉得可惜而已,你倒是像个刺猬似的。”不自在地摸了摸发髻上的流苏簪,郎氏又道,“我同你相识一场,也该为二格格添妆才对。我最近新得了一对缠枝莲梅瓶,摆在二格格新房也是寓意十足的。” “你有心了。”齐佳氏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是淡淡地说完,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郎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齐佳氏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得寒暄几句便找借口离开。 “郎格格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竟然跑到主子跟前来挑拨离间,分明是想主子跟侧福晋闹翻。”紫荆给齐佳氏捶着肩膀,小声说道,“二格格虽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