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意思啊——”罗飞若有所思地评价道,“正好把案发时间段给让开了。而且小区门口的监控硬盘已经丢失,所以他的这个说法既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证伪。” 陈嘉鑫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有什么意思?”梁音在一旁已经沉默了很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要发表意见了,“陆风平肯定在撒谎!人就是他杀的,监控硬盘也是被他偷走的!” “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测,但破案需要的是证据。”罗飞看着陈嘉鑫,“现在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陈嘉鑫把嘴唇一瘪,坦承而又无奈地说了声:“没有。”梁音立刻愤愤不平地报以一声长叹。 “没有证据的话——”罗飞把左手一摊,“我们就无权对他施以强制措施。” “情况也没那么糟糕。”梁音告诉罗飞,“那家伙已经在拘留所里关着了。” “是吗?”罗飞有些诧异,“凭什么关他?” 陈嘉鑫道:“是这样的,分局刑警队搜查了陆风平的住所,虽然没找到涉案的证据,但是找到了一些大麻,所以暂时以私藏毒品的罪名将他羁押。” 原来陆风平涉毒,以他平时放浪的作风来看,倒也不算意外。而分局刑警队的思路也很清晰:虽然案件没什么突破,但先找个理由把嫌疑人控制起来,对警方来说总不是什么坏事。 罗飞继续询问:“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对案发现场展开勘查,争取能有新的发现;另一方面加强对陆风平的讯问,看看能不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重点还是放在勘查现场吧。心理较量的话……难。”一个“难”字表达了罗飞的态度。其实他说得还算是委婉了,以陆风平在催眠术上的造诣,分局刑警队的同志想要和对方展开心理交锋,只怕分分钟就会被带到沟里去。 梁音用探询的口吻问:“飞哥,你现在也相信陆风平就是凶手吧?” “确实非常可疑,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这还不确定啊?”梁音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把嘴一撇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和一个精神病人过不去?” 罗飞斟酌了片刻,又问陈嘉鑫:“死者身上除了颈部的致命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陈嘉鑫回答说:“没有了。” 罗飞便道:“这事有点奇怪。” 陈嘉鑫反问:“怎么了?” “胡大勇埋伏在陆风平回家的必经之路,准备对后者实施突袭。我们假设他没能得手,陆风平反抗后反将胡大勇杀死,那双方必然会有搏斗的过程。可胡大勇的伤势是一刀毙命,这说明凶手的武力要比受害者高出许多。胡大勇是专业柔道选手啊,那天在饭店发起疯来,很难对付的。陆风平则是个酒色之徒,还沾染毒品,你们觉得他有这个本事吗?” “他会催眠术啊,”梁音回应道,“先利用催眠术让胡大勇失去抵抗能力,然后下手,就能达到一刀毙命的效果。” 罗飞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头:“在那种生死关头,对一个疯子实施瞬间催眠?这不太靠谱吧。再说陆风平要是真把胡大勇催眠了,又何必再杀死对方呢?” 梁音寸土不让:“也许他想彻底解决问题呢?谁愿意整天被个武疯子惦记着。” 罗飞说:“他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解决。在自家门口动刀子,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陈嘉鑫在一旁点头附和:“这倒也是。”他经历过“啃脸僵尸”和“人体飞鸽”的案子,知道高深的催眠术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陆风平既然能把胡大勇催眠,那不用动刀也能叫对方送命。 “哎,你怎么临阵倒戈呀?”梁音瞪了陈嘉鑫一眼,颇为不满。 “没有啊……”陈嘉鑫表情无辜,“我只是觉得,罗队说得也有道理嘛。” “得了得了。”梁音有点懒得再说的样子,干脆直入主题道,“你赶紧把我的计划给飞哥汇报一下。” “你的计划?”罗飞饶有兴趣地看着床前这两个年轻人,不知他们葫芦里能卖出什么药来。 “梁音是有个计划,不过……”陈嘉鑫吞吞吐吐地,“我觉得吧,并不是特别合适……” 罗飞一挥手:“没关系,合不合适的你先说。” “好吧……梁音想以自己为诱饵,引陆风平上钩。” “哎呀,你不要说得这么夸张嘛!”梁音自己把话头抢了过来,“我就是想和那家伙面对面地过个招。” 罗飞把视线转到女孩身上:“怎么个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