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安婳却并非如此,那只会让她的心情沉重,像压了一块巨石在心头,不上不下的难受。 安瑶睡的正香被狱卒叫醒,当即骂了一句,听到要换牢房,又开始骂骂咧咧,她觉得她很快就会被救出去,救出去后便又会是越王妃,如今这些小狱卒自然不看在眼里,所以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祁禹冰冷的睨了她一眼,对狱卒道:“把她的嘴堵上。” 狱卒们早就被安瑶烦的不行,只是安瑶既是越王的侧妃,又是安将军的女儿,他们不方便管,如今得了祁禹的命令,立刻就从衣服上撕下来了一角布料,塞进了安瑶的嘴里,把安瑶的嘴巴堵上了,安瑶顿时只能怒瞪着双眼,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和冬梨被换到了一间很多人的牢房里,里面的人有老有少,因为在牢房里住的久了,全都脏兮兮的,各自缩在角落里看着穿的最好的安瑶,地上偶尔有几只蟑螂爬过,空气里全是浑浊的味道,安瑶气的更想骂人,可是她的嘴被散发着汗臭味的布条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都凸了起来。 耳边安静了下来,祁禹这才走进了安婳的牢房内,他看到牢房里的环境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等迈进门后,看到安婳,面色又柔软了下来。 安婳看到祁禹,便想扑进他怀里,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让祁禹知道她害怕,不想祁禹担心,只低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小脸也有些白,祁禹知道她怕黑,心里不禁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他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大步走过去将安婳抱在怀里:“这里夜冷,我来陪你。” 安婳微微一怔,然后伸手回抱住祁禹,她靠在祁禹的怀里才觉得一直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僵硬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在祁禹怀里,她不用思考冬梨的背叛,也不用一个人面对渐渐溢上来的黑暗。 感觉到安婳的手有些冰凉,祁禹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拿出一朵金盏花递到安婳面前,低头露出浅笑,“顺便来给你送花。” 牢房里灰暗又冰冷,充满着无边的压抑,可祁禹手里的金盏花却充满了生机,娇艳的花瓣还带着水珠,安婳不禁一笑,接过拿在了手里。 “明日我让狱卒给你拿个花瓶来,放到这里。” 安婳含笑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的。”安婳说着手却没舍得放开,一双小手仍旧紧紧的抓着祁禹的衣襟。 祁禹低笑两声,没有戳穿她的口是心非,只问:“明天想要什么花,我再给你带来。” 安婳摇头,“你别来了,这里晦气。” “你忘了?婳儿是我的小锦鲤,怎么会晦气?” 安婳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祁禹见她眉头舒展了,心里才松了松,他静静的抱了安婳一会儿,才道:“先吃饭吧。” 放开安婳,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一拿了出来,每一样都是安婳喜欢吃的。 食盒的最底下放着几本新的话本,祁禹递给安婳,“我担心你在这里待着无聊,就给你带了几本过来。” 安婳看到书名,忍不住笑了起来。 《帅郎君》、《心悦相公》、《独宠夫君》…… 祁禹笑道:“婳儿便在这儿学学如何心悦相公,等你学会了,我便把你救出去了。” 安婳笑了笑,将话本放到枕头底下放下,回头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祁禹,心情不由变好了一些。 她把金盏花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桌边坐下,祁禹拿起筷子递给她,先是给她夹了几筷子菜,然后才低头跟她一起吃了起来。 “我派曲河骑快马去偷偷看过岳父,曲河飞鸽传书回来说岳父没什么事,他那份桂花红豆糕里没有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