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祁叹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看,安婳平静的回望他。 祁叹渐渐拧紧眉头,看着她突然惨笑一声:“婳婳,我已经娶过两位娘子了,可是却仍然没有娶到我最想娶的人,何其悲哀……” 安婳垂眸,看着沾满沉灰的地面,一言不发。 祁叹将安婳的沉默看在眼里,眸色渐深,几乎是肯定的道:“你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娶再多的娘子你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伤心。” 安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安婳的风轻云淡,看在祁叹的眼里,如同最伤人的利剑,他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婳婳,你就像一块冰,无论我怎么捂也捂不热,凭什么祁禹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你化成了一汪春水,对他死心踏地?” 他不懂,他用了十年也无法得到安婳的心,为什么祁禹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 安婳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的道:“祁叹,你最爱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权利。” 安婳觉得有些可笑,祁叹在选择了权力后,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跟她强调他的爱情。 “哪个男人不爱权利?”祁叹反问。 “越王殿下,上次的赌约,我赢了。”安婳看着他,声音平稳。 祁叹的神色一瞬间有些狼狈,他没料到祁禹竟然真的会拒绝了穆珠王女。 那么大的诱惑摆在眼前,权利唾手可得,祁禹竟然放弃了? 他不懂,但是他也不相信祁禹会是因为所谓的爱,祁禹之所以会放弃穆珠一定是因为更大的利益。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忽然一亮,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他笑了起来,“祁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爱你,他只是在西绥的势力和安将军的兵权里,选择了安将军,而不是在你和穆珠王女之中选择了你,西绥决定的是整个大祁以后的安定,而安将军却能让他得到眼前的权利,他想拉拢安将军,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向你表现他的忠心,你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蒙骗。” 他的声音骤然变的温柔,眼神甚至带上了一些怜悯,“别傻了,婳婳……天下男人都一样,特别是皇家的男人。” 他轻笑两声,好像在笑安婳的痴傻。 他的所思所想皆从他的角度出发,安婳不欲再与他多说,只淡淡道:“我信他。” “你信他?那你为何不信我?我说过我以后会娶你,你为何不等我?”祁叹连连发问,神色变得激动。 安婳嗤笑了一声,抬眸看他,“娶我?让我给你当以色侍人的妾吗?” 祁叹眸子颤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却理直气壮,“婳婳,你毕竟做过我的皇嫂,有太多的人见过你,所以我不能给你正室的名分,不然无法向天下人交代,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世的宠爱,我若能得到至尊之位,以后必会把位置传给你我的儿子,这还不够吗?” 祁叹越靠越近,他低头在安婳白皙的耳侧轻轻嗅了嗅,眸色加深,语气渐渐变得痴迷,“婳婳,你好香,你知道吗?我为了闻到你身上的这种香,把云裳香闺里所有的香料都买回了王府,每一种我都仔细的闻过,可是都不对,没有一种香料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婳婳,你是不是天生生来诱惑我的,你的声音,你的面貌,还有你的体香,无一不在诱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唇几乎要碰到安婳的脖颈。 安婳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厉声喝道:“你疯了吗!我是你皇嫂!” 祁叹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他不但不怒,反而低低的笑了两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皇嫂又如何?我对你的爱胜过他千倍万倍。” 安婳冷笑,一双杏眸里全是冰霜,“祁叹,你以为我安婳是什么人?任你玩弄摆布的下贱女子吗?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想让我给你做宠姬,这辈子都绝无可能。” 安婳说完转身便走。 祁叹站在她背后,神色漫上阴霾,语气中也透着一丝狠厉,“婳婳,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你日后便别怪我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而已。” 安婳不想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他之前于景韵帝面前陷害她的时候又何曾手下留情过? 安婳大步走至门边,伸手推门便想离开。 可是她用力推了一下,门却纹丝不动,她皱了皱眉,又用尽全力的推了一下,门只是微微晃了晃,依然没有打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