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要领都抛了,完全是靠本能在开。 车子冲过终点,他心里觉得更空了。 陆嘉行下车摘了头盔,从后面接过水仰头灌下去。赛车是极限竞技运动,每次开下来,赛车手都会耗费巨大的体力。 他的头发被汗打湿了,有些乱的乍在头上,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陆嘉行望着前方有些怅然,他把最后的一点水浇到头上,递回瓶子。 没人接。 他没回头,说:“谢谢。” 还是没人接。 训练的时候他习惯下车后总结一下技术要领,通常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就上来了。 今天怎么回事? 他本身就烦躁,拧着眉转头,看清后,人就恍惚了一下,愣在了那里。 许梨站在他背后。 环形的训练场空旷,她乖巧的站着,头顶是让人心旷的星空,背后是他熟悉的赛道,明亮灯光照在她身上,肌肤的上的绒毛仿佛都能看见。 窈窕娇俏,柔软伶俐。 很多年后,陆嘉行都忘不了这个场景,他淌着汗,迷惘的站在赛道上,再回头,她等在身后。 心头万般的寒都化了,盘根错节的情绪都顺畅了。 她说:“原来陆先生开赛车是这个样子啊!” 陆嘉行没说话,不是不想说,他就是觉得时间停在这一刻也很好。 许梨见他没动,上前两步,垫着脚尖,手挡在嘴边,说悄悄话姿势:“很帅呢。” 还能更帅的。 “我能摸摸它吗?”许梨指着赛车。 陆嘉行说:“嗯。”就这一声,都是哑的。 许梨轻轻摸了摸,眼里满怀着憧憬和欣喜。 陆嘉行捉着她的手腕:“你这样打它两下,它也不会咬你的。” 也不知道踩到什么笑点,两人都偏开头笑了笑。 刚才高速行驶时风飞驰的声音犹如还呼啸在耳边,陆嘉行捉着她的手没松,问:“想不想开一把。” 许梨直摇头,“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光看看我都心跳加速了。” 陆嘉行垂眼看着她,“你看什么心跳加速?车,还是人,嗯?” 许梨咬着唇,把头低下去。 陆嘉行总觉得今晚这个丫头看起来不一样,没管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抬手去摸她的头发。 许梨没躲。 他手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挽在耳后……心就那么的颤了。 她的耳垂有点红,上面戴着个小小的耳钉,简单的一颗钻。 陆嘉行刚碰到,许梨就缩着脖子往后躲,“别碰。” 她刚去美容院扎得耳洞,有点肿,肉也没长好。 “疼吗?”他问。 许梨笑笑,“有一点。” 闻澈发了她的照片,附了文字——“没有打耳洞的小耳垂,好可爱啊。” 她便打了耳洞来见他。 她没哄他一个字,也没为自己解释一句,可陆嘉行就觉得心里什么酸劲都没了。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那个针大的耳洞,为他而扎。 扎在他的死穴上。 李治在远处窥伺半天了,指着愤愤不平,“陆嘉行什么意思?他该不会在和小学生谈恋爱吧!” 周安时笑着拍了他一下,“站在赛道上,身后是赛车,面前是心爱的姑娘,怎么样,嫉不嫉妒?” 李治不服,“我嫉妒什么,咱俩谁单身?” …… 陆嘉行换完衣服,李治吆喝着去吃自助烧烤。 “骚出花了啊陆总,今天你得请客!” 陆嘉行瞪了他一眼,勾着唇角说:“下次吧。” 李治玩心大,“怎么着,有夜生活的人了不起啊!” 陆嘉行啧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许梨在听。 李治凑过去,“不是吧,你别跟我说人还没追上呢?” “谁说我……”后面的话虚了。 李治眨巴眨巴眼,不可思议的往后看,“这姑娘也是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