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写,我看着有点不舒服。”霍英看过穆琼的作品,眉头微皱。 他在国外生活多年,英文的小说,倒是可以轻松阅读。 “这书要能出版才行。”穆琼道:“我以后会再写一部小说,专门写劳工的血泪史。” 说到最后,穆琼也有点失落。这个时代,死的人真的太多了,偏偏,他难以阻止那些死亡。 “这是个好主意。”霍英道,然后想起正事来:“对了穆琼,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穆琼问。 “我的工厂,已经可以生产缝纫机了!”霍英道。 穆琼有些惊喜:“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霍英道。 缝纫机是自己工厂的秘密,霍英原本是不让别人看的,但穆琼是自己人。 他带着穆琼,就去看了刚研究出来的缝纫机。 穆琼对缝纫机这东西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霍英做的这个缝纫机,有点粗糙了。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缝纫机,能将之做出,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我之前就从别处买了五十个缝纫机回来,现在我们自己也能生产缝纫机了,让那些工人赶工,每天可以生产出一台缝纫机来,到时候你说的成衣店,我们就能开了。”霍英道。 每天只能生产一台?穆琼觉得这速度真的很慢,不过对这个时代,要求也不能太高…… 穆琼看过霍英生产的缝纫机,就又去写小说去了,他的学校被人封了,他肯定是要有点反应的。 他打算以楼玉宇的名义写个短篇发表,这个短篇的名字,就叫《揣度》,写的是有个老大爷看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可怜,给了那寡妇一点吃食,却不慎被人看到,结果所有人都觉得他跟那寡妇有一腿。 流言愈演愈烈,都说那寡妇很好上手,就有流氓对那寡妇动手动脚的,调戏那寡妇。 那寡妇无奈之下,只能跳河自尽,而那老大爷被儿子指着鼻子骂“老不修”,被儿媳妇冷待,就连孙子都看不起他,说他是穿破鞋的,他晚景凄凉,最后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流言猛于虎。 如今在报纸上,有人污蔑他他建学校不怀好意,他这也算是给自己辩解了。 至于他的学校被封这件事……穆琼并未太担心。 一来,他已经给自己因为推广标点认识的北京教育部的人发了电报,二来……霍安妮已经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说是肯定会把这件事解决好。 相比之下,穆琼对现在热火朝天女权运动更重视。 可惜的是,历史上,这是断断续续拖了好几年,才彻底成功的。 穆琼纠结的时候,傅蕴安把自己的手下找了来。 平安医院的某个房间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给手下:“你们去找一些妓女,年老色衰没什么活儿能接的就行,给她们一些钱,让她们去政府部门附近游行。” “三少,这怕是没什么用。”那手下道,如今游行的人可不少,也没见有什么用。 “让她们别穿衣服。”傅蕴安道。 那手下一惊。三少不愧是三少,这么一折腾,肯定会让事情越闹越大…… 那手下将事情答应下来就走了,傅蕴安又叫来另外一个人:“你去联系一下江家,让他们帮忙……” 傅蕴安吩咐了许多事情下去。 这运动,他原本是不打算管的,但那些人竟然欺负到穆琼身上,连穆琼的学校都找理由封了。 当然了,他也知道,那些人这么做其实是在试探霍家,既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