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但林寿富没同意,还是坚持把自己家里的房子让了出来。 林家已经把最好的房间让出来了,剩下的房间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去,并且也就只有三个。 最后,两个女志愿者一间,穆琼和另外四个男志愿者分着住两间——他们在一个大点的卧室里用条凳和门板铺出一张小床来,可以多住一个人。 这样的床挺熟悉的,穆琼直接选择了单独睡小床,然后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褥子被子铺上。 “这个门板能睡吗……要不要我跟你换换?”同房间的一个男志愿者问穆琼。 “这样的床我睡过。”穆琼轻笑起来:“早就习惯了。” 那人闻言,顿时面露同情。 众人放好了行李,才去吃晚饭。 这天的晚饭还挺丰盛的,有白斩鸡,有用鸡汤做的蛋花汤,还有红烧鱼以及几个炒菜。 当然了,味道一点都不好。 不过大家都饿了,倒也吃得欢快。 来义诊的生活条件比穆琼想象的要好很多,他放心不少,可是,事实证明他放心太早了。 他告诉那些志愿者义诊不轻松,而实际上,义诊已经不单单是“不轻松”可以形容的了。 这天晚上,大家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林家的大门。 “医生,医生,求求你们救救命,求求你们救命。” 敲门的是个女人,声音凄厉,间或还传来其他的一些声音。 穆琼房间里的两个男志愿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问:“怎么了?” “我去看看。”穆琼坐了起来,披上一件棉衣就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傅蕴安、爱德华和玛丽医生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爱德华是个才来华国没多久的传教士,不会说国文,也没听懂外面的妇人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就只用英文道:“我的上帝,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生病了。”傅蕴安回答,打开了门。 他们这才发现,门口竟然已经有人在排队了,至于敲门哭泣的,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个大着肚子的孩子,这个孩子看着已经很不好了。 “抱歉抱歉,我跟他们说了你们明天才开始义诊,但这个孩子看着不大好了,他娘就比较着急。”林寿富跟着一个村民匆匆赶来,满脸歉意。 傅蕴安没有跟他说话,已经看起孩子的情况来,穆琼则问这个女人,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原本好好的,初五那天从外面玩了回来,突然说肚子痛,我给他泡了红糖水喝也不见好,还吐了,然后一直疼到了现在,肚子还大了起来。”孩子的母亲哭着说。 孩子面色青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傅蕴安站起来,摇了摇头:“应该是阑尾炎,已经没救了。” 穆琼一愣。 阑尾炎在现代,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种疾病,得了之后请一星期的假,去医院动个手术就没事了。 但在这个时代,是会要人命的。 有些人身体好,又不严重,兴许吃点中药,自己就扛过去了,可一旦严重……中医是治不好的。 西医倒是已经可以动手术了,但要早点找到西医才能动手术,而且因为没有抗生素,还存在感染的危险。 而现在,这个孩子的病已经到了晚期……怕是已经烂穿了肚肠。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听不懂傅蕴安那不怎么标准的上海话,还是不愿意听懂,追问道。 “抱歉,我们治不好他。”傅蕴安道,他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真的已经太晚了……现在这个孩子,差不多已经没气了。 “不会的,这孩子今天早上还吃了一碗馄饨呢,他吃的时候都不叫痛了,说好多了……”这个女人一边说,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地从眼里往下落:“他老早想吃刘胖子家的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