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的住处,他在这里停下,仅仅只是因为看到旁边院子里放着辆黄包车。 “车子是我的,你要拉什么?”一个蹲在墙角,捧着个大碗喝粥的三十来岁的男人问道。 “就是些杂物。”穆琼道:“我换了房子租住,被褥什么的一个人拿不动。” 那人捧着碗跟着穆琼到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就飞快地把碗里浓稠的粥和上面堆着的咸菜全都扒拉到嘴里:“走吧。” 朱婉婉添置的东西并不多,至少桌椅这种是没有的,因而并不重,就是被褥这些东西体积有点大。 但那个拉黄包车的极有经验,穆琼的东西里有朱婉婉拿来捆东西的布绳,他拿着这些布绳,三两下就把东西捆在了黄包车上。 穆琼报了家里的地址,就和他一起往自己新租住的房子赶去。 他到那里的时候,房门紧闭着,但他刚敲了门,就传来朱婉婉的声音:“谁啊?” “娘,是我。”穆琼道。 他话音刚落,门栓就被拔下,门开了。 朱婉婉是一直在门口等着的。 拉黄包车的车夫帮着把东西搬进去,收了车费就走了,朱婉婉这才和穆琼好好说话:“琼儿,你真厉害,我还当这些拿不回来了。” 穆琼笑笑:“娘,东西是拿回来了,不过大多脏了。等下我们把被套什么的全都拆下来洗洗,晚上直接盖被芯吧。” “这样……芯子会不会被睡坏了?”朱婉婉有些担心。 “也就一晚上,不会的。”穆琼道,同时也琢磨着,应该去多买点布做被套。 之前朱婉婉因为手头不宽裕,棉胎外面套个套子,用针线把套子和棉胎缝上就直接盖了,要洗的话,拆起来很麻烦,拆完还就剩下个棉胎。穆琼觉得,以后外面可以再多加个被套,这样换洗起来就简单很多。 要知道搁现代,他一星期怎么着都要换一次床单被套的。 朱婉婉自然不会反对。 朱婉婉下午的时候拿钱跟住在隔壁的房东买了点米和咸菜,这会儿家里已经做好饭了,做了一锅白米饭,又蒸了咸菜。 三人先吃了饭,然后就点了蜡烛开始收拾。 “我家的米少了!还剩下一勺猪油呢,也不见了。”穆昌玉念叨着。 穆昌玉不说,穆琼还真不知道这些也少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为了这些再去跑一趟也不划算,就不管了。 东西不多,他们很快就整理好了,又开始拆被子。 拆棉胎外面缝起来的被套的时候,朱婉婉格外小心,就怕把线给弄断了。 穆琼见状,讪讪地放下了手上的剪刀——长长的一根线抽出来太麻烦,他原本打算全部剪断的…… 拆了被子就要洗,朱婉婉这时候又不让穆琼动手。 穆琼道:“娘,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男人怎么就不能洗衣服了?” “我没听过这些。”朱婉婉有点愣,一夫一妻?男女平等? “娘,国外都是这样的,就是在我们的国家,之前女人一直受到压迫,一时间站不起来……”穆琼道。 民国时期的女人,过得比以前要好很多,但其实绝大多数人,还是没有立起来的。 就算是很多读了大学的新派女子,因为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的缘故,她们往往也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 穆琼这么想着,就半真半假地说了些国外的事情给朱婉婉听,比如在国外一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