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吻她的眉眼,她的脸颊。 阮恬本来想推开他,但是炽热的吻不断地印在她的脸颊上,想到他这样的异常,她也就放松了,任他抱着亲。甚至用手反搂住了他的肩膀。 但没多久,他的呼吸渐粗。 盛夏的时节,阮恬出门只穿了t恤和半身裙,薄薄的一层布料,少女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特有的馨香,更何况她还乖顺地靠着他,任他亲。两个人呆在狭小的车内,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阮恬很快感觉到坐着的大腿滚烫起来,他的手也越发用力。 但是很快,他就放开了她,不再亲她,但仍然让她坐在大腿上,抱着她。 “阮恬……”陈昱衡抬起她的脸,在车灯下看着她明净的面容,低哑地说,“你现在要答应了,你必须要答应了。” 她答应过他的。 阮恬先没有回答他,他就是抠字眼,她如果不是答应他,会坐在他怀里任他亲么。 “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阮恬先问他,“而且没来参加高考,为什么不打电话说一声?” 陈昱衡沉默,那种沉默很难说清楚意味,阮恬只觉得他十几天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之前他是少年,现在,他似乎学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开始变得成熟,或者有更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是我父亲出事了,在美国被枪击。”陈昱衡淡淡说,“得知出事,五叔带着我连夜飞美国。我也根本不敢给你打电话,那种环境下……在美国熬了十天,等着老头脱离危险期。然后国内公司又乱了,五叔在美国走不开身,只能我只身回国处理。被那帮孙子算计……我本来,是不应该来见你的……” 但是,他又是真的很想来见她。知道那些事,他就更想来见她。 一看他的模样,阮恬就知道,他这些天少不了苦难。 枪击?这种只会在电视里听到的陌生词汇,对阮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 “美国的枪支管制的确不严,但你父亲……”阮恬想了想问,“他是遭遇什么意外了吗?还是被人算计了?” 阮恬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美国有持枪伤人案。反社会人格,经常持枪在校园报复。 陈昱衡并不想给阮恬讲这些事,因为她不应该听。她就应该是活在这样岁月静好的环境里,一步步地完成她辉煌的人生,她也许未来会成为大企业高管,也许会成为科学家,医生,她想成为什么都行,都是那样的美好。 所以他并没有说,只是道:“其实我一度很希望我的父亲死。” 阮恬很是惊讶,但她仍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但这个时候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说:“当年,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母亲也不会患上抑郁症,然后自杀。” “他跪在我母亲的灵前,跪了三天三夜,我外公都没有原谅他。我外公气得打他,抽断了几根木棍,他一声不吭。”陈昱衡缓缓睁开眼,好像看到年幼时的那些画面。“我是被我外公养大的,所以从小就恨他。” “可是当他躺在手术台上,当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我才知道,他再怎么样都是我的父亲,为我撑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别人都能恨他,但是我不能。他如果死了,这一摊烂摊子,我无力收拾……” 阮恬只听到他喃喃地说话,她知道他不是要告诉她什么,他只是想说罢了。也许这些天,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听他说这些话。 他看到父亲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应该是非常伤心的吧。 阮恬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陈昱衡回过头,看着她笑了:“我没事,他现在也脱离危险期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好罢了。不过……”他顿了顿,“对不起,我恐怕,不能继续读大学了。” 阮恬轻轻道:“你当然读不了,你高考零分,你还记得吗?” 陈昱衡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过我会直接去北京的分公司,我爹正想开拓西北市场。所以你也别想逃开我,我会一直跟着你的。许恒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想趁老子不在趁虚而入,我弄死他。” 阮恬瞪他:“你是流氓吗?”什么弄不弄死的,他当他是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