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五叔——是人称的五爷。那是上头都要怕的人。 他们为了上头的吩咐,不敢动申光,抓了个女的。却没想这女的,比申光还要重要千百倍,竟然让陈家小公子,带着五爷的人,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了! 之前也不过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这群人心里突然有所预感,今天就算活着出去,也别想在江城混了! 跟着陈昱衡来的人并没有管沈瑞,而是走出来低声问陈昱衡:“陈少,这些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能下手多狠就多狠。”陈昱衡淡淡说,“再打电话给五叔,以后这些人再出现在江城的地界上,见一次就废只手。”阮恬在旁,头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知道他背景不简单,但看那些人毕恭毕敬,就知道只会比她想的更不简单。但这时候,她也不在意这个了。 她听到门关了,里面传来惨叫声,她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事,她真的不想,她累了。 在陈昱衡的人结束殴打不久后,警车终于赶到了现场。 呼啸地来了三四辆警车,把所有人都带回了警局,包括已经昏迷不醒的头目。 阮恬作为受害者,被单独安排做了笔录,女警察温柔地问了她经过之后,给她倒了杯热水。握着热水,阮恬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她的心理调节能力很强,更何况,其实也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实质性的受到什么伤害。 她出来坐在公共椅上,此刻才觉得自己全身被温暖、光明所包围。一切的黑暗、慌张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凌晨,警察对其他人的审问还没完,主犯重伤昏迷,早送医院抢救了,问不出什么,从犯都鼻青脸肿,畏畏缩缩地不怎么敢说话。而陈昱衡,他显然是情况最为复杂的,虽然是救了受害者,但也把主犯打成了重伤。事实情况是什么样还很难说清楚,必须要留待观察。李涵和申光则是不怎么想开口。 倒是自我举荐,强烈要求,一定要跟过来当目击证人的沈瑞,一张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老哥我不骗你,我这弟弟,从来根正苗红!……寻衅滋事?那不存在的,都是这群人犯事儿!” “把人打昏迷?那是你们不知道这帮人之前有多过分!而且我弟弟打的时候不多,主要是他自己脑袋磕到了椅子上。” 警察在那儿查电脑:“不对,这有案底啊。” 沈瑞一愣,继续说:“案底?不可能的,我弟弟怎么会有案底呢!” “我是说你有案底,三年前,你被人告过性骚扰。”查资料的警察支过头来,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案底,跟当事人有关系,你不能做目击证人!” 沈瑞听到这里,只能耸耸肩,一副‘你说什么都好’的表情。 阮恬往后看去,陈昱衡单独在一个审讯室,沉默地坐着,她向他走过去。 陈昱衡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 灯光笼罩着她,她眉眼清丽,素净纤细。她正看着他,这一刻,陈昱衡好像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什么,但又好像星光一般,一闪即逝。她走了进来,坐在了他旁边。 “你好些了吗?”陈昱衡先开口问她,“你手上的伤?” 阮恬点头,其实也只是撞淤青而已,涂一点药膏就行,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刚才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阮恬说。“真把他打死了,监狱就在向你招手了。不是为他说什么……而是你不值得。” “我就后悔刚才没打死他。”陈昱衡淡淡地说,他的神情闪过一丝暴戾。紧接着又无所谓地说,“别担心我了,人民警察不会冤枉无辜的,调查清楚了,他们就会放我走的。” 他转过头,阮恬才看到他额头的伤。刚才人太多,她还没注意到,某个小混混无意打的那一棍,其实很重,他眼角淤青严重,还有擦伤的痕迹。 这是因为她才有的伤,而且还伤在脸上。 他之前,从来没有在脸上受伤过。 阮恬心中突然有所触动,她伸出手,沿着他的侧脸摸向他的伤口边缘,说:“你受伤了。” 她的指头软软的,手指触到了他脸上微热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陈昱衡突然间不敢动。 明明强吻都强吻过了,可是这一刻,他心跳骤然快了起来。生怕会吓得她缩回去,所以才不敢动。像是养了许久,终于肯来亲近他的猫咪,猫咪高傲冷漠,而现在,终于愿意来亲近一下他了。决计不敢随便抱它。 阮恬又迟疑地问,“有没有很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