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毛他娘大方地说,山上的东西是老天爷赐下的,谁捡着了就是谁的,如果没有苏云起和小川,那些瓜就算在那儿吊烂了他们都摘不到。 她这样一说,就算有人原本存着占便宜的心思,这下也歇了。 江逸心里挺感动,坚持说给他们割些肥肉、送些盐,就当是过年的节礼。 二毛娘只得答应了,心里又高兴又觉得占了便宜。 于家寨的人感激江逸,就主动要求帮着把南瓜送到枣儿沟。 山上起伏大,连独轮车都走不了。大伙只能生生地用手拎、用肩扛,有些半大的少年也加入其中,劲头不比大人差。 只有江逸两手空空,还得让人时时照顾着。 不过他并没心思纠结丢脸的问题,因为他在思考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来年枣山上长了枣子,怎么运下来?若是像这样生扛,恐怕效率太低。 没等江逸想出妥善的办法来,枣儿沟就到了。 于家寨的人看着枣儿沟的青山绿水还有江逸家的青砖房,无一不露出羡慕的神色。 大伙站在堂屋里,诚惶诚恐地接过梅子和小杏递过去的茶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就连刚刚还活泼的少年们这时候也老实得不行。 江逸这时候才真正觉得,其实枣儿沟也挺好的。 等到备好了肉和盐,把于家寨的人送走了,江逸凑到江池宴身边,谄媚地笑着,“爹~~~” 江池宴挑挑眉,根据以往的经验,每当江逸这样叫他,不是得罪了苏白生请他求情,就是又要有什么不着调的要求。 江池宴不说话,等着江逸主动开口。 果然,没过一会儿,江逸就憋不住了。他给江池宴倒了杯茶,看着他喝了,才说道:“爹,咱家那十亩地,明年分给我五亩,不三亩,三亩就行,成不?” 江池宴笑笑,“不都是你的吗?地契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 江逸腻着他,腆着脸道:“为什么写我的名字您不最清楚吗?爹,我想种点特别的东西,明年就分我点呗?” 江池宴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拿去使吧,爹知道你有分寸。只要别让咱们家这二十来号人跟着你饿肚子就行!” 江逸摇摇头,保证道:“那不能,肯定是越吃越饱,爹您就放心吧!” 江池宴微笑着点点头。 为了运送这些南瓜,苏云起他们也跟着回来了。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像是有雪的样子,两个长辈不放心,苏云起不得不推迟了出发的日子。 江逸得了两样好东西,心里正高兴,见苏云起不用走了,就吵着要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 大伙凑在一起,把江逸做过的美味都摆列了一遍,他自己一个也不满意。 眼看着快到晌午了,竟然还没讨论出来。江池宴哭笑不得地说:“随便做些罢,只要大伙都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就够了。” 江逸踩在台阶上,豪气地说:“我得做顿硬菜!大餐!” 苏白生被他闹得头疼,正好看到后院一群白花花的鸭子,于是非常不负责地建议道:“不如炖个鸭子,正好袪袪湿气。” 江逸眼睛一亮,对啊,他来这么长时间真还没做过鸭子——鸭血粉丝、烤土鸭、蒸鸭饭他都会! 小时候家里也养鸭,逢年过节外婆就做来吃,后来在城里买了房,外婆用不惯整体厨房,就换成了江逸做饭。依然是逢年过节做鸭子。 “小爹,您真是机智机智的!”江逸使劲抱了抱苏白生,要不是他家帅爹在一旁眯眼看着,他还真想趁机亲一口。 苏白生头疼地揉揉额角,和江池宴小声说道:“这孩子,正常时候挺稳重,怎么发起痴来如此癫狂?” 江池宴帮他理了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