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老爷子就不会死了。」 「公务员或许是世界上行为模式最固定的人种了,」易千帆侧着头,斜视着凯普检察官,让人想到在动物园栅栏外观察动物的游客,「我的妻子跟女儿,她们的命难道不是因为你这种心态牺牲掉的吗?」 「你装在市政厅入口大厅顶上的那颗炸弹,应该也是这样吧。」王万里说。 「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市长为了向社会大眾交待,一定会开个会,然后跟大家讲些废话之类的,」易千帆说:「所以我设定只要这个时间有足够多的人在市政厅,炸弹就会引爆。」 「是吗?」 「如果你想拆除那颗炸弹,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易千帆说:「那颗炸弹里面有好几个暗桩,连移动都不可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的伙伴说:「要抬头看看四周吗?」 易千帆抬起头。 刚才只有凯普检察官和齐亚克的看台,有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千帆,还记得我们吗?」其中一个身穿骑警制服的男子向他挥手。 「不好意思,我要亚克跟士图把你警校那一期的同学全请过来了,」王万里手握桌板,用力推到一边,桌上的棋子撒了一地。 两人之间的地上有个深黑色的金属圆柱。 「你-」易千帆盯着我的搭档。 「这是你要谭十飞装在市政厅的东西吧。」王万里说。 「你怎么搬过来的?」 「我有个在哥伦比亚大学建筑系任教的朋友,她祖父在上海是知名的大盗,可以拆卸、搬走很多原本不可能移动的东西,」王万里说:「我只不过借用了她的专长。」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原本只是想拿这个当证物而已。」王万里抬起头,「难不成-」 「什么难不成!」易千帆拉开一块盖板,里面有一红一绿的两盏小灯交替闪烁,「你的小聪明现在啟动了炸弹!不久就要引爆了!」 看台上一阵鼓噪。 「那现在怎么办?」王万里说:「要疏散所有人吗?」 「不行!如果炸弹侦测到有太多人离开,就会提早引爆!」易千帆回过头,「汉斯!快找个工具箱来!」 拉姆齐连忙跑了出去,提了个橙色的工具箱回来。 易千帆打开工具箱,拿出工具,拆开圆柱体的金属外壳,露出里面层叠的电路板和感应器。 「叫所有人坐着别动,」易千帆拿出斜口钳,开始剪断线路,「如果感应器测到的热源个数差太多,我们就完了。」 王万里抬头向齐亚克使个眼色,后者做了个手势让大家缓缓坐下。 电路板随着易千帆剪断线路和感测器,像洋葱一块一块拆下,直到剩下中央包装成圆柱形的炸药,连结一组上面全是按键的电路板,每个按键上都印着一个英文字母。 「按下密码之后,炸弹就解除了。」易千帆说。 「那就好。」王万里说。 易千帆伸出手指,准备按下按键,指尖却在电路板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万里问。 「等等,不对劲。」 「不对劲?」 「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我想一下。」 指尖悬在电路板上不晓得过了多久,收了回去。 「王先生,今天士图有跟您一起来吗?」 「你在说什么?」我的伙伴望向身后,「士图不就在我身后吗?」 「如果他是士图的话,现在不可能在你身后,而是在我旁边。我们在一起当了四年同学,我不相信他看到这个不会动心。」易千帆抬起头,「士图,你现在应该在市政厅,对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