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齐亚克说,「我跟士图都指认出是他们了。」 「你们有看到他们吗?」电梯门在梅尔文身后打开,让人想到舞台剧开演时,布幕拉起的瞬间,「根据笔录,您跟霍先生是在无线电听到他们的声音,没错吧?」 「有什么问题吗?」 「皮特曼,你还记得去年您招待我去非洲旅行那时候的事吗?」梅尔文说:「当时因为驾驶听错了无线电里饭店人员讲的方位,害我们多跑了快一百公里。」 「是啊,我我还记得当时进饭店checkin时,都快半夜了。」皮特曼说。 「你们到底想讲什么?」我说。 「霍先生,你在阿拉斯拉住了那么久,应该知道无线电这玩意,非常容易受到大气静电干扰让声音失真,而且照你跟齐先生的证词,当时劫匪只是人在客厅里,声音被话筒意外收进去,而不是直接朝听筒说话,声音会更难以辨识,」皮特曼说,「换句话说,你们当时听到劫匪的声音,只是跟艾德格与马里奥相似,而不是他们的声音。」 「我们问过警局对面咖啡厅的客人,」梅尔文说:「案发当天晚上,你们好像跟警校的同学在那里开派对,几个同学好像还喝得,嗯...满多的。」 「士图跟我只在同学敬酒跟喊乾杯时喝了几口,搞不好连一杯都不到,」齐亚克说,「要不然怎么能开车到法拉盛,呼叫警察?士图还开了救护车。」 「每个酒驾的人都会说自己只喝了一两杯,」梅尔文一面发出嘖嘖声,一面摇头,「问题是很多人只要半杯啤酒,就会影响判断跟辨识能力,像是分辨无线电里是不是某人的声音之类的。」 「说到酒驾,对了,警校学生可以酒驾吗?」皮特曼弹了下手指,「我记得不久前曼哈顿才发生好几起酒驾撞死游民的案件,如果警校学生在毕业前一天酒驾,还指认错犯人的事登上报纸,你认为陪审团会怎么想?」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我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刚才才跟易千帆说要开辅具店,当不当警察没关係。」 「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的同学升迁怎么办?」梅尔文说,「对了,还有那个巡检时拦到你们的老警察,他叫什么名字?对了,以利亚.韦弗,他好像再过一个月就要退休嘛,如果报上登出他拦检到酒驾的同行却故意放水的报导,你们猜他能不能拿得到退休俸?」 我肩膀朝后一缩,准备挥拳痛击梅尔文的下顎,腋下突然伸出一对胳臂,扣住我的肩头。 「别这样做,他不值得。」背后传来菲利克斯.凯普的声音。 「还是检察官聪明,」梅尔文笑了出来,「我们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提醒您思考一下是不是能起诉他们,还有我们的提议,先告辞了。」 菲利克斯直到这两个王八蛋走出医院门口,才松开我的臂膀。 「你他妈的就杵在那里,连一句话都不敢回吗?」我转身朝他骂道。 「你也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吧?」凯普说:「我跟你们讲过了,侦办刑案靠的就是证据、证据、证据。光靠我们手上的证据,我们打不赢的。」 「难道现场连指纹、毛发这类的生物跡证都找不到吗?」齐亚克问。 凯普摇头,「艾德格做这种事是老经验了,他们连犯案用的保险套都没有留下。」 「他们到底跟你提议什么?」我问。 「他们问我要不要做认罪协商,拿马里奥换艾德格。」 「我的上帝,你不会答应吧?」齐亚克说。 「你们说呢?」凯普抿着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说!」齐亚克抓住他的肩头。 「我想一下,」凯普压下齐亚克的手,「你们还记得我说过,有个叫谭十飞的店主,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车经过吗?」 「我记得。」我说。 「如果能说服他出来作证,说不定可以证明当时他们两个人都在案发现场一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