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副本,再想将江元白救出来就是天方夜谭了。 这是莫奕第一次希望副本要求的存活时间更长一点,好让他们在这个副本里多待一段时间。 他放下手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微微动了动手指,调节了一下手中的手电筒。 笔直的光柱向走廊深处的黑暗当中照去,微微晃动的光线将前方深黑的甬道中起伏的阴影照亮,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虽然这一层的boss对他们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却依旧有更为隐秘而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这样的认知给二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无法驱散的阴翳,令他们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 走廊中的氛围沉重而紧绷,令人不由绷紧神经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他们很快便来到那扇被涂黑的房门前。 莫奕扭头看了一眼江元柔,交换了一个确定的眼神,然后指尖微微用力,将那扇门向里推去。 房间的门缓慢而无声地向黑暗中滑了开来。 门框犹如一只巨大的黑暗的嘴巴一样敞开着,露出空空洞洞的内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莫奕向内走了几步,用手中的手电筒向房间内照去—— 里面的面积不小,冰冷的铁床在房间内杂乱地分散着,看不出颜色的帘子被撞倒在潮湿而肮脏的地面上,生锈的栏杆半支楞在地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在房间的一侧是那张熟悉的铁床,束缚带散在斑驳的皮革上,一旁的台子上放着一架陈旧的布满灰尘的仪器,无数密密麻麻的电线垂下,不同颜色的电极连接在电线的尽头。 而那两张曾经绑着尸体的铁床上,毫不意外地空了。 就如同负一层中那个房间里的尸体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地面上的血液都没有留下。 手电筒的灯光落在其中一张铁床上,束缚带空空荡荡地散落在肮脏的皮革床面上,尖锐的冰锥静静地躺在铁床顶端,铁质的尖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脑浆与血液的痕迹。 莫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床铺看了一眼,然后转而将手中的手电筒挪向房间的其他角落。 而房间的墙上的那只用鲜血勾勒出来的蝴蝶依旧鲜艳而刺眼,它丑陋而臃肿的身躯紧紧地贴在墙面和天花板上,看上去扭曲而怪异。 江元柔向前几步,走到那张电击用的床铺旁,然后向那架陈旧的仪器后面伸出了手—— 莫奕扭头看去,只见她从那张台子的角落处拿起了一份布满尘埃的病历夹。 江元柔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借着灯光翻开了病历夹,向其中看去,匆匆扫了几眼之后,她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莫奕,开口说道: “你来看这个。” 莫奕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低头看向江元柔手中打开着的病历夹。 里面的纸张十分陈旧,粗糙的表面呈现出一种黯淡的灰褐色,上面的字迹也十分的模糊,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很难看的真切。 上面似乎是一些治疗方法的记录,患者的姓名和资料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依旧能够看到记录下来的治疗方法—— 电击,开颅,脑叶白质切除…… 随着纸页的翻动,一种又一种已经消失在人类历史中的残忍疗法展现在了二人眼前,用冷冰冰的数据和简单的描述记录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病历本很显然就是这一间房间中曾经进行过的实验记录。 细微的纸页翻动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