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林决定先下手为强,“说好的计划呢?” “噗……噗叽大人,”鱼人首领不安地打量了周围一圈,眼珠转得飞快,仿佛有十分的谨慎与委屈,“您只说拖住他,没说怎么拖啊……” “哦,是吗?”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确实是打算让鱼人首领去拖,但是没具体商量过怎么拖。 “你也没说这个什么咕嘟大人不是那只头骨。”所以害她一个手抖,直接坏事——好吧,这里的锅她可以分一半。 “可是从来没人见过咕嘟大人的真面目拉拉”鱼人首领更委屈了,“您是最最最伟大的噗叽大人,它是最最最最可怕的咕嘟大人,我劝过您的……其实我们这样直接过来不好,但是您……” 它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但林听懂了。确实是她冲动了。 冷静下来,林想自己确实在信息收集上面不够仔细。鱼人的表达能力有限,加上自己先前的一番恐吓,估计是不敢直接说。事实上,从修饰词“最”的个数上来看,她早就应该觉察到鱼人的言外之意。 最伟大的乌拉拉 这应该就是它们对实力的估计。 几番和鱼人接触下来之后,林对它们的狡猾多少有了些新的认识。她应该想到的,这种生长环境近乎原始的生物,对于危险会有一种接近于天然的直觉。她可以选择不信,但一定要能觉察到。 ——错过了重要信息。 林有一点点懊丧。 不管在哪个游戏里,收集信息都非常的重要。 所以这次失误严格来说不是鱼人的错。冲动就来刷一个疑似boss怪,连种族都没有弄清楚,什么特别准备都没做,翻车不算委屈——好吧,她可以再接一半的锅。 “咕嘟大人!”然而还没等林做完深刻反思,身边的鱼人首领突然叫了起来。 灰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悄地飘了回来,很快就充满了大厅,就像长满了蛇头的潮水一般,不时吐着信子在笼子上面摸摸碰碰,仿佛在检验自己的藏品。 “咕嘟大人我是清白的清白的拉拉……我是被迫的被迫的拉拉……”鱼人像上了发条的闹铃一样,冲着灰雾使劲干嚎。 然而灰雾似乎有自己严格的路线。一圈之后才摸在了隔壁装食尸鬼的笼子上,略过。然后摸进林的笼子里,完全无视她的扭动躲闪,摘去了她身上的鱼骨刺,晃了晃,然后嫌弃似地丢了回去,差点没在林脸上捅个豁。 “咕嘟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破您的藏品,都是这个叛徒的错……” 灰雾摸了进来,拽下乌拉拉缠在头上的水草,露出半截光溜溜的脑门,然后退出,进到隔壁哀嚎女妖的笼子里,薅出一把羽毛来。 “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利用您我只是希望您能赏恩帮忙拉拉,我希望只是您能给我解开那个契约……啊。” 等等——这条鱼? 林猛地转头,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对上了眼珠子乱滚的乌拉拉。 “你刚才说什么?”林的声音很冷。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 乌拉拉使劲想往后面缩,然而笼子真的太小了,林不费什么劲就直接掐上了这只鱼人的脖子。 “咳咳……唔嘎……噗……噗叽……大人……”乌拉拉被掐得直咳嗽,“那……那里……” “呵,休想再骗我。” 狡猾的、可恨的深渊生物。 林很是不开心,亏她刚才还内疚来着,亏她刚才还打算接大半的锅。结果嘛,这些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东西,想法一个接一个,完全不知道它们肚子里装着什么。 [commoveatur a …](颤抖吧……) 在乌拉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