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病真的让人羞于启齿,“劳顾老板动问,家父前阵子偶染小恙,只是他身体一向虚弱,加上天冷,一直没有痊愈,不过大夫说了,待天暖和些就好了。” 赵元庆病了?而且病的似乎还不轻?顾励行一笑,“我也是好奇,”他闲闲道,“前些日子在十六里铺,我看见一场好戏,” 顾励行把面前的酒干了,转头问梁伯韬,“梁少不是娶进来一位二房奶奶,没几天就登报离婚了么?” 梁伯韬没想到顾励行居然当众说起这个,“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李氏一心求去,梁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强扭的瓜不甜,就随她去了。” “嗯,是这个理,”顾励行微微一笑,“梁家若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家,安教授那样的大儒,也不会把女儿嫁给梁少了,不过呢,那李氏在十六里铺赁了个小店,卖罐头,前阵子好像听说赵老板还去提过亲,我就是好奇结果怎么样了?” 顾励行看戏不怕台高,捻着酒杯看着满脸通红的赵国栋,跟一脸愕然的梁伯韬,“我当时还想着,赵老板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呢!怎么样?佳期定在什么时候了?到时候一定给我送张帖子,我也过来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赵元庆就是去信河庄子上提亲被赶出来,路上遇到河匪才受的伤,但这样的事太丢脸了,尤其还是在梁伯韬跟前,赵国栋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傻子,他脸上的惊诧之意并不比梁伯韬少,“顾老板哪儿听来的这些话?家父已经有了年纪,只想在家中颐养天年,外头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赵国栋看了梁伯韬一眼,“梁叔叔千万别误会,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我父亲跟您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 梁伯韬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气的胡子直翘,他家的儿媳,就算是离婚了,想再嫁也死的远远的嫁,敢往丰城凑,当梁家是死的?“顾老板从哪里听的这样的话?那个李氏自小就不守妇道,若不是被那些巧舌如簧的媒人骗了,梁家断然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所以她要离婚,我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样的搅家精留在梁家,简直是家门不幸!” 他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赵国栋,赵元庆有多好色他怎么会不知道,艾阳偏又生的十分出色,没准儿他还真的动过这样的念头,但赵国栋说没有,那就是有也要变成没有,“贤侄放心,我再糊涂也不会听信这种谣言的,这些传言你回去也不要告诉元庆兄,省得他听了生气,再加重病情。” 顾励行伸手给梁伯韬把杯子斟满了,“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梁老板一直在丰城,沪市的事可能不知道,那李小姐现在已经是沪市了不得的人物了,她如今是容大老板容重言的心上人,成天跟容老板出双入对的,恩爱的不得了,对了,这事梁少也是知道的,我们还一起出去玩过,梁老板如果不信,可以叫梁少过来问问。” 赵国栋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竟然有这样的事?那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的很!太不简单了!顾老板说的容大老板,就是现在赫赫有名的容财神?” 顾励行笑的意味深长,“可不是么,容老板跟安少奶奶也是好友,这事安少奶奶也很清楚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李小姐的罐头生意能在沪市做的风生水起,跟安小姐的大力支持也是分不开的,这女人间的事也是好笑,明明差点儿共侍一夫,结果呢,居然真的成了好姐妹!” …… 等顾励行一顿饭吃完,几家当铺的掌柜朝奉都聚齐了,大家把收来的东西放到一处,大差不差的跟顾励行赌场赌客们失的财物对上了,顾励行咬着牙冷笑道,“看来丰城是个好地方啊,还藏着高人呢!” 梁伯韬抹了把头上的汗,“顾老板,依我的看法,这个飞贼应该不在丰城,这哪有在自己地头上销赃的傻贼?我们这几间当铺,在丰城都是开了几代的买卖,伙计们对县城里的人,也都认个八*九不离十,来当死当的,明显是个外地客,听口音好像还是个北边来的。” 顾励行敲着桌子,这些都是之前丢的,最近一夜几起剥猪猡的事件里,被劫的财物一样都不在这里头,他翻看着各家带来的账本,都是同一天,“看来确实是故意跑到丰城来销赃的,” 顾励行烦躁的站起身,看着这群乡下老财,“今天的事一点儿风声也不许露出去,还有,告诉你们手下的人,如果那个人再来,一定给我拖住了,叫人往梁家报信!” 他见梁伯韬一脸的不情愿,挑眉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