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一起那么久。俩人性格曾经也有些共通点,都是简单的人。初依了解他,分手是事实,她也不想一再伤害祁白。就岔开话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好,怎么吃这个?你不是最讨厌吃龙须面。” “没。”祁白说,“我好着呢,就是今天想吃这个。”他把初依的手包在手心里,拉向自己。 初依怕他再受伤,就没使劲,被拉前两步。 祁白把初依的手裹着,放在嘴前面,深情地说,“以后都听你的,你给我一点点时间,真的。我这次长心眼了,我妈那边我能解决,你看着就行。好不好?” 初依站着不动。 他等了一会,看着初依,余光看初依身后,乔宴站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风度翩翩地侧着脸站着,像没听到他们说话。 他又有点生气,初依和这个人关系越来越好。他紧张地收回视线,却对上初依的目光,她正在看他。 当初剪头发的事情,瞬间浮现脑海。 他知道初依看出了他的小心眼。他说,“这事和咱俩的感情没有关系,咱们俩好着呢。都是外在原因。初依——你以前最有主见,也从不给人低头。咱们俩要是就这样分手了,不就是对命运低头了?你说对不对?” 看初依不说话,他又说,“还有去日本那事,我没想到你会看的那么严重。咱们俩也从来没有因为女人的问题吵过架,对不对?” 周策碰了碰乔宴,用口型说,“咱们出去!” 他转身拉开门,和乔宴一前一后出去了。 走到病房外头,乔宴出奇沉默。周策没了玩笑的样子,定着脸说,“人家刚刚那话是给你说的,他们俩,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你……” 这事不好说,总有些抢别人心爱之人的残忍。 那俩人也确实好,曾经在六角小燕塔,他们还亲眼见过。虽然不知道当事人自己心里怎么想,但他们旁观的觉得挺好。 周策说,“咱俩关系近,可这事上,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以前也没见过你和谁在一起。你对这事,到底怎么想的?” 他觉得真心问的时候,这事情还没办法问,每个人谈恋爱的诉求不一样: 到底几分真? 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 是奔着喜欢人家谈恋爱,还是喜欢到心里认准了娶这个样子的? 或者只是想谈着试着可以走多远。 这让乔宴又怎么回答。 他想了一会,说了个巨现实的问题,“……初依手上功夫太厉害,她会不会做家务?要真娶了她,时间久了,女孩的日子就这么几年,到时候她被岁月一琢磨,那可不得了。你敢想一个手上有功夫的更年期妇女,是什么样吗?” 乔宴淡声说,“你想的这么通透,难怪没办法结婚了。” “咦?我好好给你说话。你怎么损我?”周策一句话没说完,病房门开,初依出来了。 “走吧。”她说。 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乔宴已经走过去,沉默地陪着她往外走。 周策觉得,乔宴这样一身黑西装,白衬衫,不言不语陪初依往外走的样子,真的有点安静的美男子的意思。 不计回报的呵护着喜欢的女孩,真像每个男人一去不回头,最令自己怀念的那段岁月。 只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