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初依,语气咄咄逼人中有种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可以找什么工作?你去给人教功夫吗?先不说,那城东城西,你的师兄弟饭碗都让你抢了,你敢教吗?” 你敢教吗? 一句话, 初依的脸白了! 初依学的拳,和他们都不同。 这门功夫有点旧规矩,师父收徒弟,有些只能亲传,四面墙里偷着教,不让别人学。 能教的,都不是真东西! ——这些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从来没有说出来。 初依死死盯着祁白! 祁白也盯着她,眼神千言万语,又有种,初依从来没有见过的盛气凌人。是有钱人不由自由的那种气焰。 “还是……”他看着初依又说,“你要去求认识的熟人,帮你介绍工作?” 一句话,断了初依的后路。 或者掀了她的底牌。 又或者是他们俩的底牌。 初依感受到祁白的绝望,他说的越明白,她越清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曾经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她慢慢地说,“你说的对!我不能教!可不代表,我找不到一个工作。” “为了争那一口气,有什么意思?”祁白摇着她,“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我家又不缺那点钱,那是我妈,我拿她点钱又怎么了?你也知道,她根本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咱们暂时委屈点,以后一样有好日子过。好不好?你别为争一口气,和自己过不去。” 初依又好气,又好笑。 想到父亲以前说,“不明白的道理,任你怎么说,对方也是不明白的。” 她上前一步,抱上祁白,想到昨晚,她从背后抱他,心里觉得暖和,人也真的暖和。 祁白连忙抱紧她,恨不能手脚并用。 初依靠在他怀里,踏实而熟悉的感觉都在。 他们从小搂搂抱抱,好像从一开始就抱了一辈子。 她说,“祁白,你对我做到这一步,我真的很感动。可你想过没有,我也对你真心,你这样为了我,我心里该多难受?我——承受不住你对我做到这一步。” 祁白搂紧她,半个字也听不进去,用尽自己一辈子的柔情,靠在初依耳边低声说,“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你就是太老实天真,这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你想想,只要咱们有了孩子,我妈一定后悔。” 他侧头,趁机在初依耳边吻了一下,更小声亲昵地说,“我是独生子,她就我一个孩子你忘了,他们以后会来求咱们的。你只要记住,咱们夫妻一体,同甘共苦!只要咱们俩好,比什么都好!你那房子一个月要还两万对吧,咱们俩这样至少可以撑十个月……早点注册,说不定半年我妈就能妥协。” 他又吻又亲地小声说,“你也别生气她打电话的语气,什么零花钱,就是想巴结人家,你别上当,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出气,咱们别轻易原谅她。” 他的语气认真虔诚,又带着种幸灾乐祸式的小孩顽皮。 这语气,令人觉得甜蜜苦涩,又心酸。 初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纵然是青梅竹马,也要遇事,才能真正了解。 她拍着祁白的背说,“你听不懂,没关系,我换个方式告诉你!” ****** 什么工作,可以简洁,快速,高效地挣钱? 每个人都可以说出好多。 不过那些真正挣钱,不犯法,不走灰色地带的人脉,初依是不可能认识的。M.ZzWtWX.cOm